靳明珠被他捏得生疼,蓄了力甩开他的手,质问道:
“顾怀瑾,你不就希望我这样吗?我卖自己卖得彻底了啊,你还有哪里不满意?”
“我脱得还不够是不是?”她自说自话,脱起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顾怀瑾的眼眸中戾气更重,他上前掐住了她纤细的脖颈,语气冷漠:
“靳明珠,别这么贱,你这个样子令人作呕。”
他的语气冰冷无情,似是最锋利的刀,将她的自尊、骄傲肢解开来,地上满是碎片。
靳明珠感觉内心酸涩无比,流下泪来,泪水划过脸颊,滴在了顾怀瑾手上。
他像被她的泪水烫到一样,松开了掐住她的手,语气冷淡,像对待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
“滚上去睡觉!”
顾怀瑾走后,靳明珠无力地趴在地上低声哭泣,她的人生已如此令人绝望,看不到一点希望。
顾怀瑾吩咐了佣人一直关注靳明珠,见她一直趴在地上哭,好几次想起身带她上来,但硬生生忍住了。顾太太,是该长些教训了。
过了许久,靳明珠缓缓从地板上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到了客卧。
顾怀瑾一直等她回房间,听到佣人报告说靳明珠去了客卧,他知道她的性子,气在头上,索性也没管,径直关了灯睡下。
他睡觉一向轻,睡到半夜听到隔壁房间有难受呕吐的声音,伴着她的低声哭泣。
靳明珠定是喝多了酒,胃不舒服。顾怀瑾飞快起身,直往隔壁房间而去,正准备敲门,手停在了半空。
靳明珠确实很难受,她今晚喝杂了酒,又吃了些辛辣的烧烤。烧得她大半夜胃疼,抠着嗓子硬生生吐了一些,胃还是灼烧地疼。靳明珠忍不住潸然泪下。
人在生病的时候最脆弱,这真是一句真理,靳明珠想,她有点想念在港城的爸妈和大哥了。
在港城,她一分难受恨不得哭出十分给家人看,母亲总会担忧地拍着她的背,嘴上哄着“我的心肝、小宝贝。”
“少奶奶,少奶奶,你怎么了?”女佣在外焦急地拍着门。
“我没事,你去睡吧。”靳明珠对外喊道。
她不需要顾家的人来帮她,好好睡一觉,熬过去就好了。
“少奶奶,你是不是难受?你开门。”女佣在屋外锲而不舍地敲着门,大有敲不开门誓不罢休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