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未踏出房门,不曾想竟是见到父亲已然急冲冲闯进闺房,焦急又急切,似是在房外等了许久,感知到她破境的动静,便连忙冲了进来。
“爹爹?”
“唯依,近日以来你可感到身体有恙?”
“没、没有啊,爹爹为何这么问?”
苏正行抓紧爱女肩膀来回审视,见她未有异样,才渐渐安心,道:
“唯依,你险些就酿了大祸。”
苏唯依听了一愣,只当爹爹在危言耸听:
“女儿不曾做过什么,何至于酿成大祸?”
苏正行叹息一口,轻抚爱女额头,心有余悸:
“唯依,你可知此次带回来的江河是什么人?”
“江河,他不就是一个小国的国师么,还能有什么别的身份不成?”
“他是浊仙!”
“浊仙!?不可能——”
苏唯依下意识便要否定,
“自我遇见他以来,他自始至终都在与浊仙作对,怎么可能会是浊仙?”
“所以说,你这孩子涉世尚浅,心思单纯,容易遭人瞒骗。
这世上谁会将‘浊仙’二字明摆写在脸上的?他与你相处之时定是刻意伪装,使你轻信于他,这才轻而易举的混入了仙山之中,隐隐作祟!”
“爹爹,没有证据,你莫要凭空污人清白……”
“唯依,起初听你叙述,爹爹也认为这江河无甚问题。
可如今想来,他身上有太多疑点难以解释——
此人说来万仙山寻一位叫‘唐糖’的前辈,可爹爹亦在这仙山长居许久,却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你与他初遇之时他还只是个人境散修,不过数年时间他便已然攀上地境高峰,若说他是跌境重修,又怎始终会是一副少年模样?这亦是蹊跷之处……”
“可那日的情形爹爹你是见过的,天机长老明显恭候多时,说明唐糖这个人是存在的才对。
至于修为……机缘一事又岂能用常理解释,这世上又不是没有误食灵丹异果一朝突破的例子,怎能是用来污蔑他人的理由?”
苏正行听罢,心道女儿还是太过善良。
但向善并不是件坏事,他终究是摇了摇头,微微叹息:
“但你可知道,在我们与他分别之后,天机长老便身死道消了?”
“什么!?”苏唯依难以置信,“江河怎么能有杀死天机长老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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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凭他一个地境或许做不到,但你可见过这个女人?”
苏正行说罢,自袖中掏出了一副画像。
苏唯依盯紧画像之人,却见那画中的曼妙女子极其眼熟,不消片刻便想起了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