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听苏唯依的父亲说,这些浊仙看起来声势浩大,但大多没能惊起太多风浪。
这般无意义的行为周而复始,反倒削减了浊仙自己的势力。
浊仙能在天庭的眼皮下悄然发展数百年,绝非什么等闲之辈,不应做出这般无厘头的决策。
除非……
它们想在这看似毫无意义的表面下,酝酿着什么其它的打算。
“你听到我说的了没有。”
就待江河这么琢磨的时候,江秋皙忽然冷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他微微一怔,心中暗道不妙。
方才遐思的太过专注,江宗主说了什么完全没有听见!
他只得尴尬地笑了笑:
“啊……啊。刚才在想事情,江宗主说了什么,可否再与我说道一番?”
“……”
被江秋皙紧盯地江河,只觉如坠冰窟。
坏了,江宗主莫不是真生气了?
但她这般性子,倒也不至于和自己这等小辈计较才是?
他越发摸不准江秋皙的心情,只当江秋皙是因他无意的忽视而感到不悦。
正要道歉之际,却听江秋皙忽然道:
“我说,辛苦你了。”
“啊?”
江宗主见江河一怔,还当他又走神了一遭,本显平静的面庞竟也眉宇微皱,有了少许愠色。
但她仍是重复道:
“辛苦你了。”
“就、就这?”江河眨了眨眼睛。
江秋皙以为江河是对她口头上的关切不满。
但她自是不会想着只动动嘴皮子,就能安抚好眼前这位又历经了一趟生死危难的合作伙伴,便道:
“以你现在的能力,我暂且想不出有什么能够赐予你的。所以便再给予你一个承诺——你仍然可以将它留下来,我等你用得到它的那一天。”
“我是说……您要说的就这?”江河笑了笑,“我见您那么严肃,还以为您说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但是我没听到——”
“这就是很重要的事。”
江秋皙打断道,
“为了剑宗,你经历了本该不必经历的生死。
这很重要,不该被随意忽视,也不该被轻言待之。
江河,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