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他咆哮大吼,便要一掌向江河拍去。
这一掌突如其来,却也算深思熟虑过。
这阮青看起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但他堂堂一个天境修士,就算落进了阮青的陷阱又能如何?
无非是一巴掌的事情变成了两巴掌。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皆是虚谈。
哪怕阮青乘坐的那铁皮壳子能够抵挡自己片刻,也无法扭转彼此云泥的差别!
他根本无需在意阮青还有什么设计——
去在乎一个地境蝼蚁的负隅顽抗,未免太过贻笑大方。
这一掌不曾收力,誓要把江河整个就地轰杀,其掌风毫不留情,重重地轰击在‘山夔’那苍青的板甲之上,“轰隆”一声,向四周炸开的气浪,甚至将他们头顶的甲板掀开。
整个山夔被拍入了地底当中,船底的裂隙霎时喷涌起湖水,一瞬淹没了船底。
但嗔坛主自是不信江河就这么被一掌拍死,从那被砸穿的层层坑洞中穿梭到底层的石板,却见那山夔不住地发抖,挣扎着要起身,却再起不能。
而他地外甲虽已被拍地有所龟裂,却也保全了大致的轮廓。
只是其中的江河,似是没能经受住这一掌的威力,虽然没有如预想一般被拍成肉泥,但也已七窍流血,惨不忍睹。
江河微眯着眼,显然还未彻底昏迷过去。
嗔坛主见此人生机未散,只当是山夔的外甲为他抵消了太多力道,但心中却是嘲笑起自己先前的谨慎——
这一掌之下,什么也没有发生。
江河根本就没有什么陷阱。
他方才所做的一切,摆弄出的一副胜券在握的平淡模样,其实都是在为自己拖延逃命的时间!
“还差点真被你这狐假虎威的骗了去!”
意识到自己险些被对方唬住,嗔坛主更是暴怒不已,又是抬起右手,一拳便砸在江河的头颅,要把对方彻底轰杀在此。
但他转瞬便愣住了。
这一拳实实在在地轰击在江河天灵之上。
却未能更进一步。
“什么!?”
嗔坛主惊怒一声,手上使力,一掌接着一掌轰在江河的头颅。
他被江河身上的神异激地怒气大发,更不愿给江河留一口活气,左右开工之下,那山夔的躯干都被他的掌风轰碎,但江河却仍旧毫发无损。
江河忽然笑了。
不管那孟羌娥怀揣什么目的。
但她终归没算骗自己。
不知为何,江河便感觉自己好像永远都在吊着一口气,他能够感觉到那猛烈的巴掌落在了自己的头顶,但是除了头脑晃荡之外,他什么也感受不到。
“为什么!?”
嗔坛主惊怒之余,抓紧江河的衣领,怒而质问,
“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老夫为什么杀不死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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