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昂眉头一挑,没想通江河的自信从何而来。
但总算是商量好,他们也便不多犹豫,只待刘长皓以相同的说辞,炼化了三五八八号工房之中,那同样化作惘鬼的男子亲人后,便一并离去。
而远在一里之外,带着一众平天舟外姓弟子的领头,早在一刻钟以前,便已察觉不到江河那边的情况,如今便候在原地静心等待着。
他们眼见方才天际忽然闪烁一抹明艳火光,随即又是隐约的震颤声、轰雷声,便知道江河与那乱葬岗的修士斗起法来。
如今那边已一刻钟没了动静,而江河也并未向天际释放信号,心下一时也没个底气。
就当他快要按捺不住,想要带人过去查明情况之时,却见环湖城唯一的大道之上,江河仿若是拖行着一个衣着黑袍,身负棺木的男人走上前来。
而那眼熟的刘子昂便跟在他的身后,看起来亦是毫发无损,想来这次行动算是圆满成功了。
领头心中是又忧又喜。
见江河将人擒住,他当然欣喜,但又唯恐江河把这乱葬岗的亲传弟子重伤,届时他害怕自己也脱不了干系,总之心情相当复杂。
但见江河已然走上前来,把手中拖行着的背棺修士甩在了地上,他还是赔出了一副笑脸,道:
“前辈果真是雷霆手段,这还不到一个时辰,便将此人轻松解决,晚辈当真是佩服至极。”
但他的笑脸,却并未换来江河的和颜悦色。
眼看江河板着一张脸,默不作声,那领头心里没来由的感到些许惊慌。
他向身后的同僚连忙使了个眼色,后者急匆匆跑来,将装着剩余白琼玉的钱袋递交到他的手上,领头又想着亲自呈递给江河。
另外几个修士连忙就要赶过来,要卸下背棺修士的木棺,为他套上枷锁。
但江河却是忽然冷哼一声,道:
“一个乱葬岗亲传弟子,只值五百白琼玉么?”
一众修士转而止步。
那领头眼角骤然一跳,不免干笑了两声:
“哈哈……哈哈,前辈说地是哪里的话。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给这人把枷锁套上!”
“慢着。”
江河忽然摆手道。
那领头见状,脸上的陪笑也渐渐收敛:
“前辈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实力虽不及江河,但也确信江河不敢在环湖城的地盘胡作非为。
他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人九境修士,只要还想离开环湖城,就万不可能在这里兴风作浪。
江河只是忽然提起了背棺修士的黑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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