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主导的意识在我,我便有十足的决定权,纵使他们不愿去死,只要我不点头同意,他们这帮残魂又如何能奈何我?”
“可你真的不想看看阮酥酥眼中的世界么?”
“什么!?”青玄子双目圆睁。
江河步步为营:
“青玄子,你不是哪怕到死,都不愿意去理解自己的女儿么?
哪怕到了现在,你还在将阮酥酥的死归咎在我的头上,逃避你不愿面对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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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打从心底,就真的不想去试着理解她么?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她到底为何拼了命的,都想要去追寻自己的‘自由’么?”
“你想说什么?”
“你无法理解她没关系。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追求的事物,而只要你还活着,便总有真正明白她的一天。
活下来,重新开阔你的双眼看待这个世界,难道不比你赌气的送死,要更有意义么?”
江河冷笑道,
“甚至退一万步讲,吞噬日后那些新来的意识,便当真对你没有好处么?
只要你能一直占据主导的意识,它们便都将会成为壮大你的助力,日后若想‘夺舍’我的身躯,岂不是事半功倍?
青玄子,既然活下去对你而言还有如此之多的意义,你又何必一心求死呢?
难不成没了你,我日后便注定没办法知晓浊仙的秘闻了么?”
在江河的循循善诱之下,青玄子竟真的开始思索起利弊。
江河见状,摆了摆手,示意江秋皙可以暂且将收剑入鞘。
后者则仔细打量了二人一眼,默不作声地照办。
半晌,青玄子忽然道:
“明河,你当真是有一副伶牙俐齿的好口才啊,为师果真没有看错过你。
不过……你就不怕待我日后壮大起来,强行吞噬你的意识,甚至不会让你有机会来到这方空间喘息片刻的一天么?
你所思所想,兴许……是在与虎谋皮?”
“青玄子,你可莫要忘了,这是一场对赌,更是一场时间竞赛。”
江河倒是毫不避讳,
“你又怎么能够确定,在你悄无声息将我吞噬之前,我已然将神魂修行到你所遥不可及的地步呢?
谁是虎,或许还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