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约莫六十岁的年纪,白发苍苍,累得直喘大气。
他一看李莲花的面色,不满抱怨了一句,“赶得这么急,我还以为活不长了呢,这样子看着比我能活。”
然后一把脉,两撇眉毛就开始下沉。
“诶呀,话说早了,你这脉象看着的确活不长。”
笛飞声冷了面色,李相夷跟着皱眉。
李莲花宽慰他,“没事大夫,您不管别的,只管给我开两贴风寒的药方就是。”
李相夷连忙追问,“大夫,这脉象有何异常,是因为中毒吗?”
老大夫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老夫断不清楚,只知道他这脉象怕是无力回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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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抚须,想起什么一般,“第二老爷府上有个神医,您不妨去找他试试。”
“此人虽在城中没什么大的名气,但老朽有幸见过他一手金针使得出神入化。”
“能被云州首富请回家坐诊,想来绝非等闲之辈。”
李莲花眉头一跳,抬起眼。
“金针?”
“敢问老先生,此人姓甚名谁,怎么称呼?”
那老大夫想了想,才道,“不清楚,只知道此人姓郭。”
“第二老爷唤他一声郭大夫。”
李莲花看向笛飞声,两人在空中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李相夷看得云里雾里,莫名觉得不爽。
李莲花继续询问,“这第二老爷,又是何许人也?”
李相夷接过他的话,“第二平秋,云州首富。”
“云州城今日这两起命案,死的就是他的人。”
李莲花若有所思的颔首,那老大夫告辞离去,李相夷付了诊金吩咐刘如京送他出去。
手里拎着两纸包药回来,看他这番神情,不由得好笑。
“怎么,你对这事还有兴趣?”
笛飞声开口,“他一贯如此,什么事都上心,唯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李相夷把药往桌上一放,一撩衣摆坐在李莲花榻边,抬眼看笛飞声。
“听起来,你跟他倒是熟得很。”
同样是撑膝而坐,手搭在膝上的位置相同,连抬眼看过来的角度都是一样的。
这俩人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若早看到这一幕,何至于苦苦猜测那么久?
笛飞声抱着刀,不置可否的挑眉,意思很明确。
——比你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