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都是干活留下的薄茧。”
“而昨晚我看那死者,手掌指腹平滑干净,不像个干活的。”
“左右手甚至各断了一根小指,所以不需要跟街坊四邻打听,我也能推测出是宋姑娘养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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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琅面色一怔,“你是说,这死者是个好赌成性的赌鬼,需要家中女眷做工养家?”
李莲花摇头,“不止,方才我瞥见她手腕上遮掩不住的淤青。”
“想来这宋庆,平时没少磋磨她。”
轩辕琅握着缰绳的手蓦然收紧,面上尽是怒意。
“真是……”
李莲花笑着接了他没说出口的下半句,“什么?”
“死有余辜?”
“那咱们这案子还查不查了?”
轩辕琅冷冷哼了一声,“他如何,自然有宣城府衙来决断,轮不到一个无头鬼越俎代庖。”
李莲花却是摇了摇头,“清官难断家务事,宋姑娘若当真求到府衙,怕是也没什么出路。”
轩辕琅不说话了,他反驳不出来半句。
李莲花又问,“换句话说,如果这无头鬼杀人为的是除恶,行侠仗义,你又当如何?”
轩辕琅皱紧眉头,“自然是揪出来,依法惩处。”
“若着世上都是这般目无纲纪的无头鬼,还有什么秩序可言?”
李莲花看了他好一会儿,笑了一下,开口结束了这个话题。
“总归呢,这宋姑娘多多少少是有点问题的,你安排人看住她。”
轩辕琅点头,“你放心,我定让人看好她。”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城门处。
翻身上马,一前一后开始往扬沙谷的方向策马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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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回到金鸳盟的笛飞声,照李莲花的说法,暗自让人调查。
本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却不料当真查出角丽谯包藏祸心。
不仅勾结外教,还在金鸳盟总坛埋下了无数雷火弹。
当真是个疯女人!
怒火中烧的同时,他又不禁好奇起来。
这李莲花究竟是何许人也,竟越过他这个盟主,将金鸳盟的叛乱摸得这么清楚。
压下怒火,沉思良久。
他写了一封信,飞鸽传书送到四顾门。
既然那李莲花说,此事与四顾门单孤刀有关,自然得叫上李相夷一道,好好看看,他们究竟想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