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当然肯了，不说了是早就答应你了么。”莫测从沙发前的桌上抽出一根摆放的雪茄，叼在嘴里点燃之后吸了一口，坐在沙发上，凝望着乔雅呼出烟雾：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应该可以试试！”

“就算不成功，也不会对她有害。”

乔不死犹自不敢相信，眼睛像铜铃一般瞪着莫测：

“真的？”

“真的！”莫测一边回答，一边将刚才想到的思路重新琢磨了一遍，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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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一试。”

乔不死终究还是从惊骇中回过神来。

自从很久以前的那场遭遇之后，他早就各处寻找办法让小雅脱离莫测的意识掌控，但是几乎找遍了自己千年以来所积攒的所有渠道，还是没能找到切实可行的办法。

这其中有多难，乔不死深有体会。

而且，虽然当初和莫测签订了“协议”，而且还得到了莫测的承诺，但是受制于他的事实本就是事实，乔不死护女心切，怎么也不可能凭着莫测的一个承诺就完全相信了他。

莫测刚才竟然说有办法了！

这是否能成功暂且不论，光是莫测如此笃定地要履行当初的承诺，就已经让乔不死心中波涛汹涌。

要知道，他这位活了千年的老家伙能和莫府产生羁绊，甘愿成为一名管家，这一切的最初源头都是因为女儿被莫测所控制。

虽然莫测从未利用乔雅逼迫过他什么，但是事实就是莫测在掌控着乔雅的意识，他真的会主动放弃吗？

乔不死深深地注视着莫测，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莫测微微勾起了嘴角：“无论如何，大家都已经是一家人了，现在一起过的也不错.....”

顿了顿，莫测还是又加了一句：“如果能成功，何去何从都在你们父女，这也是当初说好了的。”

乔不死张了张嘴，却终究还是没说出话来。

莫测见他默许了，微微呼出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然后，从仓库中取出了那只古铜色的铜铃。

乌牛祭祀的三件遗物之一，青级契约物品，铜铃。

这件契约物品的符源之语至今不知，但是使用过数次之后，莫测已经对它的能力有了更深的认识。

总而言之的话，这铜铃可以设置印记点，从而联络意识，甚至是操纵意识。

没错，就是操纵意识。

莫测的心缓缓下沉，让自己黄级的符源滚滚而动，渐渐加强。

铜铃上青光顿时大盛！

符源流淌间，这铜铃的符源直接扩散到了乔雅的身上。

不过，这一次莫测并没有用它在乔雅的意识上做什么标记，而是直接在她深邃地意识星空之中，找到了自己的另一份“意识”。

正是这份意识可以控制乔雅，如果铜铃能够操纵意识的话，岂不是正好能够解决和乔雅之间的这个麻烦？

要知道，原来无法解决这个问题，不就是因为无法处理这个多出来的另一份意识么？

铜铃的符源舒缓，却异常强大，在操纵之下，莫测的主意识直接在乔雅的意识星空中，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在照镜子，里面的人正是自己，却又不是自己。

符源滚滚而动，铜铃上似是产生了无数的虚拟丝线，直接将乔雅脑海中的另一个莫测直接缠绕起来。

之后，拖出......

至于如何处理这另一个自己，这正是莫测刚刚想到的办法。

他再次催动铜铃，进入了五牛会议的意识星空场景。

此时，他本体的意识正是在假扮乌牛祭祀大人，在这里，他的主意识是操纵铜铃的本体，是这片星空中的主宰......

而另一个从乔雅意识中拖拽出来的自己，则是在他主意识的操纵之下，快速化为莫测的虚幻样子，一如五牛会议时复刻初恋的其他长老的虚拟意识。

只不过没人会知道，此时青牛长老位置上的虚拟意识竟然是真的意识体，只是同样受莫测控制罢了。

莫测的主意识扮演乌牛祭祀，拖拽进来的副意识扮演青牛长老莫测，也就是扮演他自己......

略微尝试了一下，莫测发现如臂指使，两个意识体间能够无缝切换，就像是操纵自己左右两只手一般熟练。

这就妥了！

以后青牛长老的位置上不至于没人了。

我自己扮演我自己......

这种感觉，就像是开了个小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