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探究极限的感觉，让莫测感觉到血脉喷张。
他身体在发热，仿佛整个人陷入了高温之中。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终于，莫测的符源已经开始狂暴，这正是他全力催动的顶点！
就在这个时候，莫测睁开了眼睛。
注视着詹德利，莫测缓缓抬手，将极致催动下的符源压向对方。
两个几乎差不多的符源力场缓缓接近...
时间仿佛静止了，而位移却并没有停下，两个符源力场终于接触。
就在这一瞬间，原本狂暴的符源忽然平静了下来...
如同流水一般，莫测的符源仿佛像嗅到了什么美味，快速涌入詹德利的符源场中。
两者快速地容为一体！
詹德利的符源被挤入了外围，在莫测的符源场外形成了薄薄的一层屏障，仿佛符源场在外面长出了一个“蛋壳”。
莫测忽然感觉到，詹德利的符源外壳已经能被自己控制了...
而与此同时，詹德利的身体...慢慢地消散了。
没错，就是如同飞灰一般消散，像极了灭霸大大打完响指后消散于天地间的生灵。
消失了...
莫测感觉很怪...
这种控制别人符源的感觉，就像是长出了不属于自己的第三只手，可以随意操控，却并不属于自己。
渐渐地，他将符源中止。
这就是当初从林黄衣那里读来的融合灵偶的方法...看来，是顺利成功了。
不过，这种奇怪的感觉却是仍然存在，莫测觉得自己很难用语言形容出来。
奇异的感觉很细微，不用心感受的话捕捉不到，而捕捉到了之后，却又感觉似有似无...
好像是...脱离了某种规则。
读过很多书的扑街莫测脑海中一阵思索，最终还是从小说中找到了差不多能描述这种奇异感觉的语言——就像是自己穿了一件隐身衣，让天道不再能捕捉到自己...如果这个时候渡劫的话，恐怕落雷全部都会像无头苍蝇一般劈歪。
泰兰德起初也并不知道莫测搞这么一番事情是为了什么，不过既然预言主教残魂没有出现，她也就没问...
此时目睹了整个过程，精灵女祭司陷入沉思，许久之后才惊叹道：
“竟然...还有这种办法！”
莫测狐疑地转头看向她，脸上的表情转变飞快，一副早就成竹在胸的样子：
“没想到吧！”
“我这个办法怎么样？你觉得能行吗？”
莫测心下却是连连吐槽：老子只知道方法，不明原理...不能直接问啊，没准要你解答又要让我加牛排！
泰兰德微微点了点头，尝试着用语言解释：
“这应该是...类似...嗯，我形容不出来。”
莫测嘴角抽动：“再想想！”
泰兰德秀眉紧皱，琢磨了足有十几秒钟：
“前面说了，灵偶就是一件符源之语，更确切地说就是一件活着的契约物品...而这件物品，是已经支付过代价的。”
“这个代价是灵偶原本的意识，或者说是生命！”
“而契约者也是...在极致的符源催发之下，两件契约物品如同像是烧热的金属般发生了融合...然后...因为其中一件已经支付过了生命的最大代价，所以...能够短暂地屏蔽月神的契约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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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就是这样的，月神看到你身体内有支付过最大代价的痕迹，在你晋升的时候，月神不再给你死亡或者失去意识的惩罚...”
“所以，晋升不会再有危险。”
也就是借用灵偶的代价来欺诈月神...莫测没有更好的答案，只能接受这个充满奇异色彩的解释。
用仙侠小说的语言就是，暂时能屏蔽天机;用玄幻小说的语言形容则是...暂时能欺骗天地规则。
总之，意思差不多吧。
只是没想到，自己这个情绪执念是“欺诈”的家伙，竟然升级的时候也能欺诈铁神...啊不，月神！
就在这时，莫测却是心下忽然一动：
“这个方法如果可行的话，那岂不是...高级契约者同样可以使用灵偶来升级了？”
“金级，甚至是成神！”
“这会不会就是潘多拉顶层最大的隐秘？或者说...”
是当时长生成神的方法！莫测在心下默默补了这一句。
要知道，精灵一族使用契约能力是根本不用支付代价的，也不会有什么疯狂的情绪执念...而根据目前已经知道的历史而言，当初赵长生那一批人在通过“隔壁老王”从精灵一族那里窃取了符源之后，铁民使用契约能力却是要支付代价的，升级更是要承担失败的风险...
但即便在这种情况下，当时赵长生一批人竟然有九人达到了金级契约者，而他本人更是能够成神。
也就是说，铁民想要成为高级契约者更难，反而那个时候达到高级契约者的数量多于精灵，这样才能打败精灵而重返罗迪尼亚大陆，取得了第二次精灵战争的全面胜利...
这只能说明，他们一定掌握着能够规避风险的晋级方法才对！
而自己一次对欧阳耀的帮助，竟然误打误撞地弄到了这个绝世的隐秘。
泰兰德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发自灵魂般地深深叹了口气：
“安尔拉...”
“虽然我们阿勒贝非常讨厌安尔拉，但是不得不承认，安尔拉的确是一个具有非凡创造力的种族，他们...所以才能...掌控整个大陆。”
“当年...应该是他们集中了全族的契约力量，才能制造出一位神灵以及八名主教级契约者。”
“这是他们成功战胜阿勒贝的原因...”
说到这里，泰兰德轻轻地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
“就凭这一点，阿勒贝就很难战胜安尔拉，可能永远...”
这是源于对自己种族的悲哀...莫测并没有出言安慰，沉默不语。
他想到了更多的问题......
这个方法可行的话，那潘多拉的确能毫无悬念地掌握契约者世界的顶层力量。
不过，仔细想想可能却也不会那么容易，毕竟，高级的灵偶应该本身就不太好找。
高级的契约者本身就不多，那么高级灵偶本身就会更少...灵偶本身就是战略性的稀缺资源，更何况是高级的。
等等...好像不太对啊！
时光·萨乌尔·安德伍德！
他可是为了成神而背叛了潘多拉，而筹码是从暗影之牙那里交换成神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