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回: 郑忆朗案例课趣味生动有创意 俞晓溪识新友湖边散步动真情

“‘趁着夜色......散心?’好啊!”俞晓溪喜欢一切带有浪漫色彩的词藻。也对和面前这位还稍许有些陌生的新朋友到湖边踱步散心,有一种惶然未知的遐想。

郑忆朗放下咖啡杯,先起身,接着他伸手轻轻地把俞晓溪从座位上来起来。

“看你,我又不是作威作福的地主老财,我自己能站起来。”俞晓溪撒娇地说着。

“你要真是作威作福的地主老财,我还不拉你呢。”郑忆朗调侃道。

俞晓溪在和郑忆朗握住手的一刹那,感受到郑忆朗的手热热的、厚厚的、很有力量。

两人走出餐厅,绕过健身房和游泳池,翻过一座小土坡,眼前出现了一个碧波如镜的湖,准确地说,应当是几个碧波如镜的湖连成一串,彼此之间有小桥相隔。皎洁的月光洒在平静的湖面上,宛如一面映在水中的镜子;当微风起时,月光碎成了无数繁星,璀璨耀眼。

郑忆朗看到俞晓溪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禁问道:“你怎么了?触景生情了?”

“嗯,此情此景,让我想起曹操写的《观沧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你喜欢曹操的诗?”

“嗯,曹操的诗和人我都喜欢。”

“难道曹操的‘宁愿我负天下人,不愿天下人负我’你也喜欢?”

“据历史记载,曹操的原话是这样说的:‘宁我负人,毋人负我’,这有一个质的区别。因为曹操对于杀了吕伯奢一家没有办法挽回,才说出这句话,只针对这一件事,而不是针对所有的事。‘天下人’一说,是小说家的演绎。历史地看,曹操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

听完俞晓溪的这一番话,郑忆朗颇有些惊诧地望了望俞晓溪,他心里明白,自己遇到了一位很有主见、很有主意的女孩。

这时,俞晓溪正淘气地背着双手,拿出一副老派知识分子的样子,漫步在湖边的小径上。她走了一会回身对郑忆朗说:“大家常爱引用胡适的话:‘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我不太赞同,我更倾向于:‘历史是胜利者写的。’说是人民创造历史,但要看写史的权利掌握在谁的手里。在互联网时代,人们终于有了每天书写历史的权利。但是,现在所有文字一上网,就会淹没在浩如烟海的信息里,谁能看得到?辨认真实历史,有时反而成为一件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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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看谁写的好,写得好的文章,终究会有人读到。”郑忆朗插了一句。

“你错了?现在不是‘好酒不怕巷子深’的年代。现在是看手机搜文字、读图、看视频的时代,你今天发的东西,今天没有被人看到,就会瞎死在信息的历史漩涡里,可能永无见人天日。现代新闻学推崇‘传播’理论,在传播学大行其道的时候,你的东西没有被传播出去,就将瞎死在你的博客和微博里,人们几乎没有时间按目录去翻看你的旧文章。讲得难听点,现在人们没有时间看东西,能在坐车、开会、和分分秒秒的闲暇时间在手机上看两眼‘信息’的人,已经算是今天的读书人了。”

“如今,人们能在一起吃吃喝喝、休闲娱乐,难道就没有时间读书?没有时间上网看看信息?”郑忆朗又插了一句。

“你不知道现在是社会高速转型期吗?每个人都忙得四脚朝天,你让他下班还要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看书,你想把人逼死啊!人们在一起吃吃喝喝、休闲娱乐,那是在放松心情,修养生机,为第二天的高速运转积攒良性情绪。现在,中国人已经度过了追求吃饱穿暖的年代,为了修养精神、修养情绪,人们就要聊天、聚会、旅游、休闲娱乐,追求更高层次的精神生活,要不都会憋死的。你看,如今老头、老太太们都在跳街舞、唱卡拉OK。时代在变,人们的思想意识也终究要变。奋斗是为了幸福地享受生活,而不是为了再奋斗。就是享受后了再奋斗,也是为了再享受更美好的生活!”

“晓溪,你年纪轻轻,一天到晚要想多少事啊?”郑忆朗终于又插上一句话。

“没有啊,我一天到晚想得最多的,就是如何能趁着年轻,多挣一些钱。毕竟是商品社会,有时‘一分钱能难倒英雄汉’。”俞晓溪转过身,停下脚步,不再讲话了,她微笑着,看着郑忆朗。她心想:“你要是想找小鸟依人的幼稚女孩,就别靠近我!”

郑忆朗也停下了脚步,现在他可以说话了。但是,一时间,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在宁静的夜晚,两人接下来继续漫步着,享受着暂短的无声无息。

俞晓溪回想着自己和郑忆朗的谈话,她自己也有些吃惊。和于远超在一起时,自己基本上就是一个听客;在和郑忆朗在一起时,相互间可以交谈观点,自己也可以发表见解;有时,郑忆朗倒成了听客。

郑忆朗也在回想着,他也奇怪,自己平时在生意圈,也算是一个口若悬河的人,怎么今天在俞晓溪这有点插不上话?噢,对了,今天谈话的内容,都是在俞晓溪的知识范畴,这些方面,自己平时研究少,拿不出什么观点。不行,要扭转一下谈话的领域和方向,索性放开点谈。

“晓溪,你平时很忙吧,读书也不少,一定没有时间再拿出来和异性交往吧。”

“谁说的?到了我这个年龄,除了挣钱,就是盼望着和异性交往了!但那要看有没有缘分,光我想有什么用?”

“唉,BJ女孩,讲话真冲。我也是在BJ长大的,爷爷辈是老中医,父母都是生意人,我在BJ前门一带的胡同里长大,用你们BJ机关大院孩子的话说,是个‘胡同串子’。”

俞晓溪听了,笑了笑,没有说话,她想继续往下听。

“我们家在爷爷辈曾经拥有一个小的四合院,后来,因为历史原因,住进来一些附近的市民,小四合院成了大杂院。我出生后,这个大杂院的三间北房就是我幼年时的活动空间。我也是在这个大杂院里长大的。所以我的BJ话里,有一点胡同口音;有时讲话时,会语音含混,一带而过。爷爷曾经想让我学医,但父母一定让我学工商管理,这样我上了BJ财贸大学,学工商管理。大学毕业时,正赶上改革开放初期的热火朝天的时期,我承包过商场,倒卖过整火车皮的香蕉,还出国到希腊开过餐馆,到英国留过学。然后回国,帮助父母经营海洋馆。”

俞晓溪依然没有说话,仍在认真地听。

“晓溪,你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

“我在认真地听。”

“别老听我的了,讲讲你自己吧。”

“和你比起来,我一个小女孩的生活经历太简单了,不值得一提。”

“那也应当说两句嘛。”

“好,我——出生,长大,上学,毕业,打工,工作到今天。”

“呵呵呵,真不愧是学新闻的,一句废话没有,腹稿打得够精炼的!晓溪,别的不说,至少也要说说你现在是单身?还是在交男朋友?讲讲你的婚姻观。”

“那不行,这些不能轻易谈,这是我的个人隐私,什么时候谈,对谁谈,有个机缘和时机的问题。”

“唉,还是你厉害!我在生意场上混久了,对男女交往的问题,越来越陌生了。”

俞晓溪听了,笑了笑说:“生意人做久了,什么事都喜欢谈条件;恰恰在男女问题上,谈的是感情和缘分,谈条件多了,还有什么感觉?男女交往,不是商品买卖,总要有感情因素和精神因素在里面,我不会和你谈什么条件的,我这没有什么婚姻砝码,你要是对一个人有兴趣,可以用心去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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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俞晓溪的这番话,郑忆朗才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这些年确实生意人当久了,什么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