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忙着上网看些资料,今天就不陪你去了。”
于远超独自一人出门,出了楼门以后,他马上掏出手机,给江一梅打电话。
“一梅吗?我是于远超。”
“嗯。”
“有一件事,我找你核实一下,是不是咱们药茶楼最近招了一名新的大学生服务员?名字叫于小燕?”
“是啊。”
“她是我女儿。”
“啊!真的吗!......于小燕是你女儿?”
“是女儿还有假?一梅,我告诉你,小燕今天晚上在家吃饭时,谈到了在药茶楼上班,还提到了你和俞晓溪。”
“真的啊?”
“哎呀,什么真的假的,我现在告诉你的,都是真的!”于远超说话,很少这么急躁。
江一梅突然注意到,于远超的话题,只要谈到女儿,总是很急躁且不冷静。看来,他这个女儿,还真地挺让他费心!
于远超接着说:“一梅,你现在在哪?”
“我在药茶楼上晚班呢,今天晚上要在我的值班室写一篇稿子。”
“好,一梅,你就在药茶楼等着我,我马上就去。我要和你嘱咐几句话。”于远超说完,也没等江一梅回答,就匆匆挂上了电话。
电话那头,江一梅正要回答,电话就挂断了。江一梅无奈地一边挂电话,一边苦笑着摇了摇头。
半小时以后,于远超匆匆坐着地铁,在五道口地铁站下了车。然后匆匆奔向了药茶楼。一进门,于远超嘱咐当班服务员,要一个单间,并请服务员叫一下江一梅来。
于远超在药茶楼二楼单间“秋“茶室的沙发上刚刚坐定,江一梅就进门了。
于远超风急火燎地对江一梅说:“一梅,我女儿在家时娇养惯了,有时候很不懂事。”
“没有啊,她很懂事,不多说,不少道,很规矩的一个女孩。”
“哦,是这样吗?她在家可不是这样。”
“她那是在家里!哪个女孩在自己家里,不是喜欢撒个娇,耍个赖,使点小性子啊。出来工作,就是进入社会了,我们都懂得内外有别,谁也不是愣头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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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于远超喃喃地,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
“于主任,我看你一到女儿的事情,就有些不知所措,抓瞎挠头。你这是怎么了?好像受了什么刺激?”江一梅有些不解地问。
于远超愣了一下说道:“咳,还不是当年为了她交男朋友的事情,家里吵翻了天。最后,这对苦命鸳鸯被我和她妈妈打散了。现在,留下了后遗症,就是她的婚姻大事不能谈,谁谈她和谁崩。还有,她现在大学毕业了,回到BJ以后,我在其他事情上也得哄着她,不知道哪件事没弄好,又会让她不高兴。这不,我还没怎么着呢,她就老吵吵着自己搬出家去住,好像家里是监狱似的!”
江一梅听了,忍不住想笑;但她又很同情于远超,他这个父亲当得也不容易。正如鲁迅诗中所言:“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你今天晚上找我,主要是为了于小燕的事吧。”江一梅不紧不慢地问道。
“是啊,我主要是担心这孩子没有耐心招待顾客,不好好配合你的工作,给你这里找麻烦。再有,她为什么又在你这干,又在俞晓溪的公司干?”于远超说出了自己的两个担心。
江一梅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于小燕的表现给于远超详细汇报了一遍,于远超的心这才稍稍踏实一些。
看于远超的情绪缓和多了,江一梅提议说:“我现在不忙,要不,我陪你到外面走一走吧。”
“好啊。但是这五道口晚上太热闹。”于远超心里非常高兴,嘴上又说出了自己的一点担心。
“咱们走荷清路,过了十字路口往北,那里闹中取静,行人较少。”江一梅已经对五道口这个“宇宙的中心”非常熟悉了。
两人出了药茶楼,往北经过一个行人如织的十字路口,再往北,路边的商店一下子少了起来,行人也非常少。这条路上,果真是闹中取静。
夏日的夜晚,微风习习,铁路边的草丛中,不时传来蛐蛐和草螟虫的交响曲。远处的杨树上,时不时传来几声蝉鸣声,没有白天的喧嚣,给人一种不知昼夜的错觉。
“这条路一直通往哪里?”于远超问道。
“这条路往北再往西,可以通到清华大学的北门;走到头,可以到圆明园的东门。”
“哦,天色太晚了,要不然,咱们可以到圆明园里遛遛。”
江一梅听了,笑而不语。
“一梅,你笑什么?”
“我想起了那年,咱们在西湖边喝茶,之后,又趁着夜色,荡舟西湖的情景。”
“‘湖边喝茶’、‘荡舟西湖’。是啊,那天也是一个月光皎洁的夜晚,咱们还在船上谈起了古往今来吟咏西湖的诗词。”
“嗯,那是我第一次出差,第一次认识你,第一次在西湖边喝茶,第一次在夜晚游西湖。第一次被一个中年男人陪着回到宾馆。”
于远超听到这,停下了脚步。他静静地望着身边的江一梅,几次欲言又止,眼眶渐渐湿润了。说实话,在于远超的内心深处,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