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洛天瑾一脸的不可思议,愕然道,“洛某何德何能,岂敢惊动当今圣上?”
“洛府主不必自谦。”赵元正色道,“其实,赵某此番前来,是替皇上、替大宋朝廷、替黎民百姓,向洛府主发出不情之请。希望你能为家国大义,为天下苍生,为大宋国运,慷慨出手,扶大厦之将倾……”
“等等!”见赵元义正言辞,洛天瑾突然摆手道,“洛某为何越听越糊涂?赵大人,有话不妨直言,你……究竟有何吩咐?”
“当下的局势,洛府主应该清楚。蒙古大军枕戈待旦,虎视眈眈,大宋国力不济,恐有危难。”赵元解释道,“因此,我代表朝廷向洛府主求援,希望你能……”
“明白了!”洛天瑾再一次打断赵元的话,一副胸有成竹的笃定模样,洒脱道,“赵大人的来意我已知晓。放心!洛某身为汉人,绝不会坐视不理,任由蛮夷在中原兴风作浪,荼毒百姓。”
“洛府主……”
“大人不必多言,洛某知道该怎么做!”洛天瑾一副同仇敌忾的豪爽模样,根本不给赵元插嘴的机会,信誓旦旦地说道,“洛某愿捐出黄金万两、粮草千石、战马百匹,赠予朝廷,共抗来犯之敌。”
闻言,赵元、沈东善、仇寒同时眼神一变,脸色瞬间变的难看至极。
柳寻衣更是心中一紧,一股难以名状的纠结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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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洛天瑾似乎没看出赵元几人的异样,径自吩咐道,“此事交由你亲自督办,务必在战前将粮草辎重送至前线大营。如若耽搁,你提头来见!”
“遵命!”谢玄欣然领命,“我马上去准备……”
“谢二爷留步!”
未等谢玄离去,沈东善突然开口道:“洛府主误会了,赵大人千里而来,并非讨要军饷。再者,沈某虽然不才,但家中多少有些余粮,因此粮饷军械等应用之物,沈某愿竭尽所能,倾囊相助。”
“这倒是。”洛天瑾自嘲道,“与大宋第一富贾的财力相比,洛某的家底无异于九牛之一毛,沧海之一粟,说出来难免贻笑大方。只不过,洛某也想尽自己的一份绵力,至少让我表达一份心意才是。”
洛天瑾的场面话说的头头是道,实则插科打诨,曲意逢迎。此举难免令赵元心生不悦,故而脸色一沉,不着痕迹地朝仇寒投去一道别有深意的目光。
仇寒会意,登时轻哼一声,冷言冷语地讽刺道:“救国救民,自当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沈老爷家财万贯,即便捐出一座金山也不在话下。但洛府主财力不济,又何必打肿脸充胖子?”
“放肆!”谢玄勃然大怒,威吓道,“阁下当心祸从口出!”
“怎么?吓唬我?”仇寒一脸不屑,鄙夷道,“不过是一群江湖草莽,竟敢妄自菲薄,自诩什么‘盟主’,简直不知所谓!”
谢玄在江湖中地位甚高,敢顶撞他的人屈指可数。此刻,仇寒口出不逊,难免惹得谢玄杀心骤起,一股强劲的内力自其掌心悄然凝聚。
“你……”
“噌!”
未等谢玄发飙,柳寻衣忽然拔剑出鞘,锋利无比的剑刃瞬间抵住仇寒的脖子,令其猝不及防,避无可避。
“再敢多说一句,我马上砍下你的脑袋。”柳寻衣目无表情地说道,“这里是贤王府,不是临安城,由不得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