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谢玄正与段天鸿叙旧。
“哎呀呀!洛兄恕罪,段某人罪该万死!”
一见洛天瑾,段天鸿迅速起身,忙不迭地拱手赔罪。
“段兄何出此言?”洛天瑾佯装身体虚弱的模样,寒暄道,“快快入座。”
“洛兄的伤势可有缓解?”
“唉!元气已伤,恢复谈何容易?”
洛天瑾装作体力不支,在柳寻衣、秦苦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坐到自己的位子。
“洛兄,我连夜前来是为向你告罪。”段天鸿道,“我知道秦明与你有隙,奈何他屡屡相邀,我实在拗不过,因此才……”
“段兄不必多言,洛某明白。”洛天瑾摆手道,“敢问段兄,秦明此番前来,究竟意欲何为?”
“他未向我言明,只说去年八月初二,洛兄答应的承诺尚未兑现。”段天鸿苦涩道,“听他的意思,似乎你欠他什么东西?”
“那东西原本不属于他。”洛天瑾无奈道,“只可惜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还有……”段天鸿回忆道,“秦明此行,似乎想将秦苦带回河西。他说‘毕竟叔侄一场,如今秦家正值用人之际,希望秦苦能念在祖宗的份上,为秦家把薪助火,出人出力’。”
“做梦!”秦苦小声嘟囔一句,却未过多辩解。
“唉!”段天鸿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而后向洛天瑾再三赔罪,“无论如何,希望洛兄能体谅我的苦衷。”
“这是自然。”洛天瑾心念一转,好奇道,“秦明真打算在洛阳城长住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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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天鸿思量道,“若让他空手而归,只怕不太容易。”
闻言,洛天瑾默默点头,面露沉思。
“对了。”段天鸿话锋一转,又道,“我在来的路上,看见大街小巷到处是持刀带剑的人,似乎不是兵丁衙役,不知他们……”
“他们皆是我府中弟子。”柳寻衣解释道,“不怕段堡主笑话,近几日城中不太平,因此我们派出一些弟子昼夜巡守,保护百姓。”
“难怪街上的店铺都是黑灯瞎火,大门紧闭。”段天鸿恍然大悟,“刚刚我还奇怪,洛阳夜市一向繁华,为何今夜却家家户户打烊谢客,原来事出有因。”
“段堡主不必担心,过几日便会恢复如常。”谢玄见洛天瑾目无表情,心中暗暗揣测他的意图,同时岔开话题,“段堡主远道而来,不如今夜在府中住下……”
“呵呵……”段天鸿苦笑摇头,摆手道,“谢兄的美意,段某心领了。无奈秦府主曾千叮万嘱,要我与他同住一院,说自己对洛阳城人生地不熟,有我在方便一些。”
“秦府主走南闯北,什么阵势没见过?还会担心人生地不熟?”洛天瑾戏谑道,“我料,他是怕我暗中发难,于是找段兄做护身符。他知道,只要有你在身旁,我肯定不会乱来。”
“全仗洛兄抬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