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杀起来,难免死伤无辜。”司无道笑道,“不如洒家与你赌一局,你我单独较量一场。倘若你赢了,徐仁要杀要剐,随你处置,洒家绝无二话。但若是洒家侥幸获胜,也只是死你一个。至于其他人,洒家可以网开一面,放他们安然离开。如何?”
“这算什么狗屁赌局?”许衡怒声道,“现在你们已是瓮中之鳖,门主凭什么和你赌?你以为在这个时候,门主还会逞一时之勇?”
“此言差矣!”司无道摇头笑道,“你以为你们人多势众?其实这些官军百无一用,让他们助助声势尚可,但你想让他们替贤王府买命厮杀,只怕没那么容易。”
话音未落,何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犹豫之色,他面色为难地望向柳寻衣,苦笑道:“柳门主,本官曾与你有约在先,我的手下只能围而不杀。他们毕竟都是官府差役,倘若不明不白地死于江湖纷争,本官日后不好向上面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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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汤聪冷笑道,“围而不杀?那你们来此作甚?捧场?还是看戏?”
面对汤聪的讥讽,何善却是苦笑不语,只能将恳切的目光投向柳寻衣。
“哈哈……”徐仁陡然放声大笑,戏谑道,“如此算来,你们的人反倒比我们还少,时局瞬息万变,谁也难以预料。可笑,真是可笑之极!”
“门主,这……”
“我看无道神僧的提议不错。”不等面色为难的许衡开口,洵溱却突然轻笑道,“你们的柳门主有勇有谋,文武双全,何不让他与无道神僧切磋一番?一者,可以免伤无辜。二者,也能让我们开开眼界。”
说罢,洵溱竟朝柳寻衣投去一个怂恿的媚眼,转而闲庭散步地退到一旁,饶有兴致地看起戏来。
闻听洵溱阴阳怪气的言语,柳寻衣心知肚明,她定是在为自己欺瞒她的事而心怀不满,因此借机报复。
司无道笑道:“柳寻衣,洒家可以答应你。只要你肯与我单打独斗,无论胜败,日后龙象山绝不会再找潘家的麻烦。如何?”
此话一出,潘家人顿时神色一变。
潘文和潘云面面相觑,眼神复杂。潘雨音则泪眼朦胧地望着一言不发的柳寻衣,心中是说不出的愧疚与焦虑。
一向夫唱妇随的大夫人,此刻却突然眼神一正,随后声泪俱下地苦苦哀求道:“柳门主,数月来,潘家遭受的种种不幸,皆因贤王府而起……今日我斗胆求求你,能否行行好?救我潘家脱离苦海?”
“娘?”潘云和潘雨音异口同声道,“你不能这样……”
“门主不可!”许衡急声道,“我曾听凌青提起过,无道神僧的武功深不可测,就连七爷在他手里,也难以讨到半点好处。你若与他单打独斗,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