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勉强能喘气了,转动迟钝的大脑想说着什么,郑大爷忽然撤了手,桑榆余光踉跄,差点跪下去。
回身一看,余光已经消失不见了。
那确实是鬼话。桑榆慢吞吞地想,可是你不本就是鬼吗?
拍了拍裤子上沾上的尘泥,桑榆拨开杂草,艰难跋涉了数米之后,终于看见那居民楼下生锈的铁门。
那横着的门栏上满是泛红的锈迹,青藤盘绕其中,深入幽深的走廊。
太久没有人打理,这地方被淹没在一片生机盎然的绿色之中,唯有那墙壁上岁月抹不去的焦黑色彩彰显着曾经发生的一切。
桑榆在层层叠叠的花与草木香中嗅到一股淡淡的焦糊味,望着黑漆漆的走廊,桑榆走到铁门前。
门上没有落锁,但许久未用导致门轴生涩,周围的植被缠地又密,桑榆又扯藤蔓又拽门,折腾了好一会才勉强将门推出了一条足够人通过的缝隙。
桑榆走进去,落脚就踩出地面上一层浮沉。
入门的走廊有些许光亮,但再往里走,光像被黑暗吞没,消失得无影无踪。
走廊的墙壁粉漆脱落了不少,那秃一块这秃一块,一副破败的景象。
近门处生了霉斑,顶部悬着蛛丝,飞虫翅膀扑扇的声音不绝于耳,桑榆慢慢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