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见一帮人情绪不定,便冷喝道:『给我安静!』
说罢,他和在座诸位逐一交谈,各叙家常。
安德不买他的账,表情很是阴狠,施礼已毕,坐于客位。其见菲尔器宇轩昂,料定此人必定前来挑拨离间。
如果不是这样,凭什么他一直在散播不实谣言,非说二营长和女王关系不纯?
安德登时开口激将。
『我听闻海尔迦上下都是英雄,菲尔阁下,如果你刚才的问题都不是空穴来风。那么可真是可笑,举国上下竟然成了包庇奸邪的场所。一个渣男同时和那么多女孩谈情说爱,而如今,连女王也偷尝禁果,这么说,你这个叔叔又该如何自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有理由怀疑,你和二领主是物以类聚。』
『是忠是奸,海尔迦和人民自会判断,阁下的偷梁换柱之法,乍看之下很有道理,但是,你的道理,并不是大众的道理。是人,当然就会犯错。』
『可笑,今日则三心两意,他日呢?我久闻你们的英雄大名,今日实在倍感失望。』
菲尔笑道:『鹏飞万里,其志岂群鸟能识哉?譬如人染沉疴,当先用糜粥以饮之,和药以服之,待其腑脏调和,形体渐安,然后用肉食以补之,猛药以治之,则病根尽去,人何得全生也?若不待气脉和缓,便以猛药厚味,欲求安保,诚为难矣。治国可不是过家家,任何问题都要缓缓的改正,还要天下同心同德的努力。好人和坏人该如何分辨呢?在好人眼里,不符合他观念的就是坏人,在坏人眼里,不符合他做法的自然都是坏人。』
安德嘴硬的说:『忠就是忠,奸就是奸,这还有什么可以抗辩的?』
菲尔怒火中烧的拔出剑,对他怒吼道:『今日形势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他这么一吼,倒真把安德那小子给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