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我火才灭了一半你就来电了?”
插板烧着的时候不能只记得泼水,还要记得把插座拔了,即使是停电。
很多人终其一生都平平凡凡,不过陆鸣却有幸得到了发光发热的机会,遗憾的是代价比较惨痛。
...
天空中是苍翠巨树的虚影,其下的某处草原,则是布满着规模庞大的灰白遗迹群。勉强能辨认出是街道的路面上布满着碎裂的石柱,两旁残破建筑多有化为齑粉,越是深入遗迹群,岁月的侵蚀就越明显。
遗迹群中心的白色殿堂已经倒塌一半,但仅从剩余的残留也能看出其结构之巨。
殿堂内部,只有一半留存的露天圆环大厅中,有着祭坛样的残破圆台,圆台中央则是一个灰白色的茧。
这一片广场似的空间均是石制,让我们视线下移,圆台的末尾边缘半跪着一位着全身白甲的精灵,银发从头盔与面铠的缝隙里流下,他就这样撑着剑,纹丝不动。
白昼与黑夜交替,风声,雷声与下雨声不断回荡过这片破碎的建筑群,期间不断有沧桑建筑承受不住岁月的重量垮塌下来,但是对于这片远古城市最中央的石盘祭坛,却是岁月如一。
无论是雨是雪竟然都穿透了这片石盘与白甲骑士,好似他们不在此界。
这天,耀眼的阳光再一次笼罩了灰白之茧,一如往常的万年静好。
突然,茧侧裂出一道细纹,伴随这道细纹,整片遗迹似乎都开始摇晃,地上升起了四散乱飞的白色光粒。
那骑士终于抬起了头。
灰茧破裂,待茧壳化为光粒散去,石盘中央出现了一位平躺的少女。
'我这是...'
还没有从一生中最发光发热的时刻中缓过神来的陆鸣动了动手指。
而就在少女睁眼的一瞬间 。
“贝都修因雷斯...”
骑士发出了最后的声音,瞬间,整个世界发出了耀眼的光芒——他与整片遗迹均化作细微光粒,消散在空中。
'我记得我不是在灭火吗?啊...最后似乎是来电了...那么我这辈子最后应该是直了,应该还火了,看来不是人人都能变成闪电侠啊...'
陆鸣左手撑地,右手则是遮了遮眼睛,稍微适应了一下周围的光亮程度。
'好亮...我嘞个豆,这就是地府吗?这地府还是属大草原的,中间那么大一棵树一看就不平凡,难道就是投胎的地方?而且地府也有太阳?'
陆鸣环顾四周,周围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原,向前延伸很远的地方则有一棵遮天蔽日的树,应该说是一堵天边的巨墙,上面枝条——已经不能称之为枝条了,巨木狂乱地向上延伸,顶端已经没入云层,宛若包裹着整个天空。
巨大树冠的阴影之下几乎是永夜——向巨树方向看去,只能见到其下端一片漆黑。
‘呃...我记得我屁股底下刚刚不是青草吧?’
他稍一活动,慢慢站了起来。
从这里望去,巨树整体披了一层薄雾,再加上完全看不到巨树的边际,很是有神秘感,但是在陆鸣看来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里四周也有一种说不上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