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寂白了他一眼，一脸嫌弃的看着他：“白痴，还不明白吗？你难道没发现你每次进来触摸过血棺后心境都会很平稳吗？”

陈墨依旧没有反应过来：“感觉到了，我确实能感到离开以后整个人放松了很多，好像心上压着的石头忽然消失了一样。”

陈寂感觉自己要被他气死了：“那是因为血棺主动吸收了你身上的负能量转化为经验值，所以你的经验值才会再次提升。”

陈墨恍然大悟：“哦……难怪啊！”

陈寂闭上眼睛，尽量不让自己去看他，他是怎么做到这么蠢还能活到现在的？

“那……你，你到底是谁？”陈墨还是很想知道他到底是谁：“你说你是我，那我又是谁？”

陈寂睁开眼睛，认真的看着他：“我就是你，我说过，我是那个肮脏的你。”

陈墨试图去理解：“你是我的第二人格吗？”

“是，也不是。”陈寂一副思索的表情：“我是你所有负面情绪的化身，是你压抑在心底的痛苦具象化实体，我因你而生，我就是你，你杀不死我。”

陈寂永远是一副癫狂的笑容，像个疯子一样，浑身散发着黑气，任何人靠近他都会被他的气息感染，渴望杀戮。

陈墨听懂了他的意思，可他还是不明白：“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有那么多负面情绪。”

“怎么不可能？”陈寂否定了他的话：“你以为你自己就那么‘干净’吗？你远比你想象得要脏得多。”

“你撒谎！”陈墨大喊着打断他，不由地后退几步，他知道陈寂在说什么。

陈寂忽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我撒谎？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还是说你根本不敢承认，不敢面对那个真实的自己。”

陈墨有些心虚，他忽然很恐惧，陈寂说的都是真的。

他真的有别人看到的那么阳光吗？

当然没有，因为他恨。

他恨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施加在他身上的所有不公平，他恨当年异兽入侵杀死他的父母，他恨自己在学校被人霸凌但是老师冷眼，他恨那些曾经以为的朋友背刺自己，他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