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米耶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变了,但是又并不确定是什么东西变了。
“【规则制定】只能用一次,想要再次使用就要取消掉之前的。”谛凝面色凝重:“这还只是开场呢。”
谛凝一使用能力,纸钱墙就像是失去了操控似的,瞬间崩溃,像是天女散花一样慢慢落下。
但既然它们不会燃烧,那就没有了需要去阻挡它们的必要。
“嗯?”拉斐尔突然感到有点不对:“哪里来的唢呐声?”
“唢呐?”萨米耶等人侧起耳朵去听,果不其然,从崩溃的纸钱墙的对面,隐隐约约地传出唢呐的声音。
只见大量的纸制人偶组成两条长队,它们身着斑斓彩衣,手中或执鼓,或抱琵琶,又或吹着唢呐,那鼓声沉闷而回荡,琵琶之音尖锐且凄凉,唢呐之声则尖锐刺耳。它们步伐一致,整齐划一地朝着几人缓缓走来。
“一进门来把头抬,孝家这副好棺材,千两黄金买回来,金邦银底玉石盖,滚龙杠子两边排,金山抬到银上埋,不出文官出秀才~”
纸人们蹦蹦跳跳地唱着丧歌,但表情却无一不是喜笑颜开,它们踏在掉落在地的纸钱上,令拉斐尔和芙卡洛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而在那纸人队伍的尽头,有一个【东西】静静地矗立着。它的身体由两个人对上半身组成,以一种扭曲而诡异的方式相互缠绕,形成一个环,却又共享着一个盆骨,像是什么诡异舞蹈的定格。两只手,枯瘦如柴,却稳稳地托住环中间一个水缸大小的黑色眼球,那眼球的毛细血管里,竟充斥着黄金般的血液,闪烁着令人不安的光芒。而瞳孔的中心,赫然是一个大大的“奠”字。
它的脑袋被一块鲜红如血的盖头紧紧盖住,上面贴着一张黄色的符咒,符咒上的朱砂字迹“急急如律令”扭曲得不成样子。
“那就是奠生?”萨米耶一时有点不敢上前,这个怪物给人的感觉有点反常,完全不知道它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给人致命的攻击。
纸人们在玩家们的面前停下了,手中的演奏,口中的歌谣也慢慢停止。
只见那个怪物伸出手,抓住之前死去的男人的脑袋,同时,那个尸体缓缓开口。
“贵安,我是【梅花十】奠生。”
“果然吗……”谛凝慢慢上前:“你究竟是怎么击杀摩拉克斯的?”
“没什么,小赌一场罢了。”尸体继续开口:“只不过,立下了输了的要死的契约罢了。赌局内容是,一个月内,冒险前往蒙德挖黄金的人是否大于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