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阳，真的是你，我真的一直以为是在做梦”。

“妈，这都是真的，你并没有做梦，我爸呢？”。

“你爸在家里，我现在是在你外婆家里，这次给你打电话，是因为你外公病了，比较严重，但是他一直问你回来没有，看样子是想要见你，你最近能回来一趟吗？”。

张世阳听到这里，眼泪再也止不住啦，脑海之中关于外公的记忆也越发的清晰起来。

那张沟壑纵横的脸颊，一头灰白的短发，弯曲的腰身，永远都是一身棉布装束，冬天棉布做的厚棉衣，夏天穿着一身棉布做的夏衣短衬，黝黑的皮肤，不到七十的年纪，就老太尽显的面孔上，永远充满了慈祥的笑容，一生之中，已犯牛杀牛务农为主，养活了两儿五女，七个子女，各个都已成家立业，几乎没有想过一天清福，七十二岁就与世长辞了，好像就是今年，听小舅说过，外公病重时间不长，就安详的走了，应该就是这段时间。

张世阳想到这里，立刻对电话那边的母亲说道；“妈，我一定尽快回去，你们没有把我外公送到医院去吗？怎么在家里？”。

“这个也是你外公要求的，他不想去医院，说只想呆在家里，怎么说，都不行，谁说多了，就骂谁，我们也没有办法”。

“嗯，我知道了，你身边除了马宾之外，还有谁在？”。

张世阳听到母亲的述说，也知道她说的应该就是事实，自己外公什么脾气，他还是一清二楚的，想到小时候，因为家庭原因，在外公家里住着念书的时候，外公也算是重男轻女的代表了，一九八几年的时候，自己在外公家里住着念幼儿园，那时候各种物资还是比较紧张的，每次外公出门买牛回来，都会给自己和表弟卖一些奶糖或者点心，鸡蛋糕等等，而大舅的女儿，永远都吃不到，每次都是自己偷偷给她藏一些，想到这些，张世阳心里的酸甜苦辣通通翻涌了上来。

“我身边就你小姨和你外婆，其它人都已经睡觉去了，我们几个轮流着照顾你外公，嗷，对了，那个马宾也是今天下午，我给他打电话叫来的，他一直就在我们县里没走”。

“嗯，我知道，你把电话给我小姨，我和他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