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哈,大水冲掉龙王庙啊,北斗恒山两派素来交好,亲如是一家人,冯五侠,这可真是对不起。”
冯玉衡叫道:“宋老弟,你跟他废话什么,栈道被炸毁,他就有心放过咱们,也不能飞过来将咱们拉上去。”
“哈哈,是北斗派冯五侠吗?你怎么会跟我恒山派的叛徒混在一起?”语音之中大有调谑之意。
冯玉衡没有去理他,宋二虾也闭了口,顿时这边安静了下来。
那边栈道上的铁勒听得对面没了声息,寻思:“令狐师侄将云宫摧毁,把冯玉衡逼得狼狈不堪,已和北斗派结下梁子,并且听冯老儿适才说话的语气,已然将我们恨上,眼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们一锅端,神不知鬼不觉的省得日后北斗派过来寻事。”当下叫道:“宋师侄你放心,咱们一源所出,是多年同门师叔侄,我不会难为你,更不会难为冯五侠。”
宋二虾叫道:“不会难为我,那干嘛炸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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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突然空气中传来令人胆颤的啸叫,宋二虾心知不妙,铁勒意图引他说话以来确定其具体位置,立即闭口。他无法躲闪,只听天由命,“嗖、嗖”两声,两支铁箭分从左右擦过,射进身后石壁。
铁勒听得铁箭入石声响,知道没有射中,抬手又是三箭,随后叫道:“宋师侄,宋师侄,你还好吗?”未听得回答,便又叫道:“冯五侠,你有受伤吗?”连问几声都未听得回答,突然心中一动:“刚才冯老儿的说话是从栈道下方传上来,又说什么拉上来,难道他们已摔落栈道之下?”当下又向栈道下方连发九箭。
挂在人链上的各人自知大难已临头,听得弓箭离身或远或近擦过,都紧闭口唇,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引来铁勒百步穿杨的铁箭。
僵持一会,乌云突然推开,明月露出半边脸,清冷月光射下,冯玉衡看得清楚,怀中柳如风本来苍白的脸上朦朦胧胧如铺上一层银霜,她嘴角半张不停淌血,两眼混浊无神,睁得大大正瞧着自己。
“冯……玉衡哥……我……我不行了,我今生最高兴……最高兴的事是……认识你……”
冯玉衡感觉她的身体渐渐无力垂下,心中悲愤不已,哽咽道:“如风,你不会死的,我有办法能救活你,你坚持着。”
柳如风以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玉衡……你能吻我……一次么?”
冯玉衡心如刀割,道:“可以,当然可以!”正要低头吻下,突然嗖嗖两声,两支箭破空射来,冯玉衡来不及亲吻,抓着绸带的右手连忙摆动,身子荡开,于极险之中躲开两支箭,低头再瞧时,柳如风已然闭上了双眼。
死前,她终未能如愿。冯玉衡心如刀割,深深的伤痛从每个毛孔喷出,身周罩上一层愁云惨雾。
铁勒瞧清了这边情况,哈哈大笑道:“咦,你们怎么串成了一串螃蟹呢,是摆长蛇阵么?哈哈哈哈!”边笑边弯曲搭箭。
冯玉衡叫道:“快摆起来,快摆起来。”
箫冰冰知道他的意思,立时配合他甩动手臂,不一会儿人串便左右摇摆起来,处在最末端的冯玉衡摆幅度很大,可这么一来苦了宋二虾,大大增加他拉扯的难度,只觉两手都酸软无比,似乎随时都会松开。
潘东海射了几箭没射中冯玉衡,冷笑着叫道:“冯五侠,我可不是非得往你身上射。”抬高射击方向,嗖嗖两箭射向宋二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