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傻苍,厅中人人都听过李逸航的名字,眼前的汉子,难道便是十几年前叱咤江湖的少侠李逸航?群豪当中有人曾见过少时李逸航的人惊噫道:“他就是李逸航大侠!”
少侠也经不住岁月打磨,终变成了大侠。
顿时厅中喧闹起来,少侠李逸航十余年前声名传遍大江南北,从初入江湖的少年郎,到江湖中的前辈名宿,无人不曾听过他的名字,只是他于声名最盛时隐退江湖,不留下片语尘迹,没想到十七八年过去,他竟会在南昌现身。
出尘情不禁叫道:“李少侠,李少侠。”
汉子朝出尘拱手作揖,道:“出尘道长好,晚辈来迟,致使道长受伤,心中实是不安。”
出尘道:“我的伤不重,李少侠,一别经年,还以为有生之年再难相会!今日一见,你越发成熟稳重,可真羡煞老道。两位夫人可好?”
汉子李逸航道:“美兰与芷菲很好,谢谢道长关怀。”
马新月走到两人跟前,微微颤抖着声道:“仁海,逸航,你俩还认得我吗?”李逸航恭恭敬敬叫道:“弟子李逸航,拜见马师父。”说完伏身下跪,马新月连忙拦着道:“逸航不必行此大礼,老马那里承受得起。”
李逸航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马师父说那里话。”马新月长叹一声道:“逸航,老马那有资格当你师父,想起多年前那荒唐的一幕,我心中惭愧无尽,实不配为人师表!”李逸航道:“马师父说什么事,弟子早已不记得。”
冷面神站立岿然不动,说道:“马馆长,请站在一边。”
马新月望着冷面神,道:“仁海,多年不曾听过你的消息,没想到你已学得一身傲视群雄的绝世武功。”
冷面神道:“旧事不提,没得让我辱没了你的声名。”
马新月道:“说那里的话,仁海,逸航,你俩师兄弟就有什么过节睚眦,都已差不多过去二十年,何必还记在心上,今日重遇,不如就此了了,大伙儿携手同回振威武馆,叫上师兄弟,好好喝酒叙旧。”
冷面神洪仁海喝道:“退下!”
马新月全身肥肉一颤一颤,脸色如死灰,“这……”李逸航拉了他的手道:“马师父,我与洪师兄之间恩怨非你所想,等处理好眼下之事,弟子一定登门拜访,与众位师父师兄弟不醉无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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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新月喜道:“一定?”李逸航道:“一定。”
冷面神洪仁海道:“李逸航,有什么话现在就交待。”
李逸航道:“不必。”
冷面神眼光落在俗名为陈娟的澜宁道姑身上,道:“听说你已娶了两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艳福可真不浅啊,难道还想把她也收入怀中?”
李逸航道:“你管不着。”
洪仁海仰头笑道:“李大情圣,竟然连破鞋也不放过,哈哈,哈哈。”
李逸航道:“你最大的悲哀,是不懂一个‘情’字,亲情,友情,爱情,恩情,你都不懂,注定百年孤独。”
洪仁海道:“一双鞋更好穿,破了就必须扔,可有些收破烂的,却当宝贝一般要紧,可笑,可笑哪。”
各人都在安安静静听二人拉家常,傻苍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柱子旁拾起逆刀,刀尖指着洪仁海道:“住口,不准你出言侮辱澜宁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