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苍道:“不错,是我。洪仁海,你要杀的是李天一而不是澜宁道长。”
冷面神洪仁海道:“本尊现在没空杀他,小子你不要多管闲事。”傻苍道:“我不管你杀不杀李天一,但澜宁道长的事却非要管。”
澜宁道:“傻苍,你不是这恶徒的对手,莫要自寻死路。”傻苍轻轻摇摇头,目光仍落在冷面神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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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神骂道:“陈娟贱人,他是谁?莫不是你新勾搭上的小白脸,瞧不出你一把年纪了,居然还吃这么嫩的草。”
澜宁一直神色镇静,听了这句话也禁不住生气,斥道:“信口雌黄的恶徒,你休要血口喷人,快放开我。”冷面神抓住捏澜宁二腕的手力道陡地加大,喝道:“不要脸的贱人,你水性扬花偷汉子,说你几句又怎么样,你做得出,难道还怕天下人说吗?”
澜宁双腕痛入骨髓,额上黄豆大的汗水源源渗出,叫骂道:“恶徒,有本事立即杀了我。”
冷面神狞笑道:“不狠狠折磨你,怎对得住本尊这十几年来所受的屈辱?”
傻苍见得澜宁受苦,莫名其妙一股气冲上来,踏上一步道:“请你立即放开道长,不然我不客气。”
冷面神哼了两声道:“臭小子,你那来的勇气,知道在跟谁说话吗?”傻苍喝道:“我管你是天皇老子,不放开她一样要吃我一刀。”冷面神目露凶光道:“我瞧瞧是谁要吃刀子。”
澜宁虽痛得花容失色,一张脸上却全是坚强不屈之色,傻苍映入眼帘,心底深处陡地涌上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亲近之情,为了这份情,他所有顾虑抛之脑后,连性命也可以不要,逆刀一摆,以蚍蜉撼树之力斩向冷面神。
出尘、陈明道、岳二难等人都瞪大了眼睛,事情变化得太快,冷面神擅闯婚宴本意是杀一人以见证新婚夫妇的忠贞之情,却不料矛头突地转移对准太姥山听潮观的澜宁道长,百虎门新任掌门傻苍行为叵测难料,毫无征兆挥刀欲取新郎李天一的性命,而本已昏迷的李天一却更加出人意表,耳聪目明身手敏捷,在万分危急的瞬间躲开杀着,着实大出众人意料之外,一桩接一桩的怪事接连上演令人目不暇接,此刻傻苍不畏强手冒死挑战冷面神,也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他心中到底抱着什么目的?
留在厅堂上的几十名武林前辈、英雄好汉都是陈明道邀请而来的贵宾,深深承其盛情,主人遭难遇厄,人人便都不顾危险出手相帮,可换作澜宁道姑落难时,一来听过她名头之人还不到三成,二来就算认识也只泛泛之交,没有人愿意为此惹祸上身,傻苍为救澜宁而出手,人人心中首先想到的是年轻人阅历满浅薄,被澜宁的美色所迷,不知天高地厚强自出头。
冷面神眼见傻苍当真出手,喝道:“本尊没空跟你算适才偷袭之仇,你还真以为本尊是开善堂的。”斜跨一步伸指弹出,傻苍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打法,竟不知闪避,或说也无法躲避,只因冷面神动作太快,天地逆刀径直劈下。冷面神手指弹上刀身,当的一声轻响,傻苍虎口剧痛之余逆刀脱手飞出,震惊之中眼前白影闪动,喉头陡地一紧已被冷面神掐住,五根手指如五根冰冷钢爪坚不可折,顿时失去了挣扎之力。
冷面神左手反捏着澜宁的双腕,右手掐着傻苍的脖子,喝道:“臭小子上回让你逃了不好好躲起来珍惜性命,偏要自投罗网!”
“放开澜宁道长!”傻苍拼尽全力呼叫道。
“嘿嘿,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原来如此不堪一击。贱人,本尊要你当眼看着心肝小姘头死在你面前。”右手力掐,傻苍眼前立时白茫茫一片。澜宁叫道:“凶徒休想!”双臂一股奇异内力迸出,冷面神与她手腕接触处的五根手指如被针钉,又痛又麻,稍稍一松之际,澜宁两手力挣而脱。冷面神正想伸手抓回,突然澜宁右腿后踢,直踹跨下而来。
冷面神骂道:“贱人,为了小白脸连命也不要了?”左腿横拨格开,澜宁这一脚乃是虚踢,脚到半途收回,一个滑步转到冷面神身后举掌拍其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