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叔叔。”欧阳项不失礼貌的回应,甚至有点小紧张。“你们……你们也是……”
“当然。要不然来这里做什么啊!”彼得的轻松语气缓解了一些尴尬和紧张。“怎么,我……打扰到你们了?”
“不不不,完全没。我正要走。”欧阳项说完就离开了。
彼得看着欧阳项的背影说,“也不容易,不是吗?他们家……公司怎样了?”
香奈儿摇了摇头。“我还没来得及问。”
彼得点了点头。“嗯,我说,丫头,你有时候是不是对他们……太严格了?”
“啊?”香奈儿没听懂父亲在说什么。
“就是说啊,你母亲当年要是也像你这么挑,那可是无论如何都轮不到我的。”
香奈儿终于懂了,翻了个白眼,奚落了几声。“我只是觉得现在不到时候。而且,老爸,你当年没那么不堪吧?即使现在也有……”
香奈儿住了嘴,因为她看到父亲的表情已经专注起来。
男人那双常年写作与做实验的粗糙大手搭在女儿的肩膀上,给她灌输温暖和力量。
香奈儿依靠在父亲怀中,她再也忍受不住了,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
少女抽泣着,质问父亲:
为什么人那么复杂,为什么人那么愚蠢,为什么人那么善变,为什么人那么脆弱……
为什么人会贪婪,甚至不惜付出巨大的代价;
为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