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到她了,她捧着鲜花…来看我来了…她说…说…”
“永远不会离开我,对…永远不会…”
奥雷自身蓝白条病服,蜷缩身形,紧抱头颅,陷入混沌与踌躇,在现实与虚幻间徘徊,唯有空虚与恐惧,如影随形,紧紧缠绕。
他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是用这具身体切身感受过的。
“奥雷先生,很遗憾,那些都是药物残留后的幻觉。”
“药物已经给你的身体带来了负面影响,你需要配合我们,戒掉药物依赖。”
“不会的…不会的…”
尽管这句话他听了千百次,奥雷始终不愿相信这里才是现实。
他呼吸骤急,齿间紧咬,身体止不住的在发抖。
“不对…她来过,一定来过,她会温柔抚摸我,你们走…你们都走!休想拆散我们!”
这样的幻视越发频繁。
以前一月两三次到现在一个星期左右一次。
都是在见到艾菲尔过后,有什么开关被打开了。
按理来说进入这个阶段的奥雷需要采取一些强硬手段,让他必须接受治疗。
公主可不管这个。
这些天她利用药物,让奥雷配合媒体,将自己包装成提出新理论,新构想的天才。
所以理不理智无所谓,听话就行。
违禁药物方面,公主不但没有限制他,只要听话,还给予他一定程度上的满足。
导致他有时候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分界,像是蒙上一层纱,看不清,也分不清。
在又一次违规用药后。
那个金发女孩儿再一次出现在他眼前。
他像是得到世间最美好的至宝,紧紧捧在手心。
而再怎么美好也不过是云烟过眼,转瞬即逝。
就这样,他不断经历重逢与离别,过程也是患得患失。
当那金发女孩穿过门房,又一次在他眼前离开。
他情绪又一次暴躁。
赫然间发现女孩就站在门外。
————
救…救命!
救命!
呀咩咯!!!
“来人!救我!”
艾尔瑞只觉毛骨悚然。
对方拖拽自己的力气好大,自己这个等高大男人都有点无法招架。
再看这人情形。
眼窝凹陷,目光呆滞,口唇皲裂。
又一次判断无疑。
对方果真是个精神病。
该死!该死!该死!
早知道就多锻炼锻炼身体了。
他拽着门把手,不让奥雷将自己往后拖拽,还用另一条腿踹他。
奥雷脸上实打实挨了几脚。
这力道,是在奖励吗?
反手腿就被架住。
艾尔瑞慌乱中又踹几脚,发现有些挣脱不开,“松手!神经病,别以为你有病我就不敢揍…哎哎哎你干嘛?你偷我鞋子干嘛?”
“去尼玛的变态啊!”
奥雷不光脱他的鞋,还要脱他的袜。
并且还露出贪婪的表情。
舔了一圈嘴唇。
“不会吧…口味这么重…”刚刚还挣扎想要收回的玉腿,顿时不动,鸡皮疙瘩泛起,身体紧绷,感觉腰都快被撑断了,“我…草……”
蔡子华眼中的腌臜臭脚。
在奥雷眼中竟成可口小吃。
急不可耐。
小馋猫一个。
当经历那个触感。
艾尔瑞的表情逐渐丰富。
“啊!!!”
最后是鬼叫一声,跳起一脚!
狠狠踹他脸上,自己也跟着摔地上,他收起脚,疯狂用袖子擦拭刚刚被舔过的地方。
恶心至极。
恶心的可能一晚上都睡不着。
不行了,不能和这精神病纠缠。
他的思维完全不能用正常人来衡量。
再待下去说不定还会做些什么。
想罢,他扭动门把手。
发现锁着,坏了?撞坏的?
电子锁打不开?
下一秒脚腕儿就被人拽住。
回头便见到一张染上鲜血,口齿残缺,丑态尽显,披头散发的脸。
他眼神空洞,一遍遍小声嘀咕着:为什么?
一遍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语气越来越快,越来越重,疯疯癫癫,不着轨迹,难以言术!
像个邪教教徒,说着难懂的话。
顺着艾尔瑞的腿,蛆虫一般的往上蠕动,抓着他的衣服往上攀爬。
所经之处,处处被电。
艾尔瑞哪里体验过这种服务。
吓得都快尿了。
左右开弓,砰砰砰!就往他脸上招呼。
挨了几拳,奥雷动作不减,反而兴奋
对方气虚力微,心劲不足,打出去的拳头都软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