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故技重施。
战术上藐视敌人,战略上重视敌人,都是彰显自己在这个团体中地位的一种方式。
陈默推桌起身,引起所有人注意。
他还是那副从容不迫做派,气节与风度均不有失。
“抱歉诸位,我想起还有点事,就不多聊了”
他压着桌上文件,推了推,表明来意:
“这贫困补助的材料已经备齐。”
言罢。
倒退两步。
环伺众人后,他含笑垂眉,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抚于胸前,这是贵族见无论是敌是友退场时都该留有的敬意。
离去时没有半分停留。
很多人都看着他的背影发笑。
“还真把自己当做贵族了,想和我们平起平坐,视作敌人。”
人还没出门,奚落声就已接踵传来。
也只有相互打过几次交道的蔡子华一声不吭,没有任何轻敌的意思。
等人出门,声音才算放开。
“很沉得住气啊,他究竟是想干嘛?”
会长也是第一次和陈默打交道,摸不清底细。
感觉上,对方很沉得住气,这种人不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就是把心事藏的很深,心胸狭隘,爱私下记仇的人。
“无论他想干嘛,池塘只有这么大,翻不起什么浪花。正好,这么些年,贵族和庶民的冲突开始激烈,也该打压打压了。”
“所谓枪打出头鸟,已经很多年没见庶民敢有动作,要不是奴隶制被废,我想,他应该会活的很不如意。”
“没了卖身契,不是还有贷款吗,稍微施舍点,就够他们祖祖辈辈无偿打工了。”
“那这第一枪,就我来开好了。”蔡子华看了眼旁桌,那封文件夹。
全都一肚子鬼水,知道这第一枪意味着什么。
反正每年贫困补助都是学生会发,发给谁,还不是自己人审,还不是想怎么发怎么发?
只要不断的封锁打压赶尽杀绝,这个代理权就看谁能给到致命一击。
艾尔瑞当然也很想要,可又舍不下脸来去争。
看着别人卷,比自己腰肌劳损还难受。
陈默才刚一出门,笑容垮塌,带着冷漠与疏离感,眸中深邃中泛着冷意。
气势一压再压,还是有股冲动,他很清楚,这是最原始的本能「愤怒」
所观局势,皆是不顺,倒不是眼下失去控制,相反,这本就是可预料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