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还裹着一层又一层绷带。
还有那硬接对方一刀,被贯穿切断神经的手掌。
院长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
相处久了,兴许会把陈默当做成熟的同龄人看待。
而成熟,永远不能成为无视他痛楚的理由。
他正值年少,是云来学子。
不应该去承受这些。
他应该在书院为了季考而做足准备,而不是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在昏迷中被针线缝合。
等到醒来又跟没事人一样,连自己都不懂得心疼自己。
洛依依鼻子一酸,她看不得这些,眨眼克制眼泪,嘟嘟囔囔道:
“陈默拼了命才把我换回来,这次还算是运气好的,我俩没缺胳膊少腿。
如果下次怎么办?还要陈默来救吗,他有几条命可以救的…救不如自救。
您不就是怕防暴演练失去控制,有人受伤吗?
没有磕磕碰碰还叫什么防暴演练,不如过家家算了!”
洛依依揉揉眼角,语气变回从前,开始耍性子。
王院长背过身去。
他也不爱看这个。
当时听说陈默昏迷不醒,被送去军区医院,他急得四处确认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