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二豪远笑得最为放肆,都快直不起腰来,甚至挤出几滴眼泪。
他们敢这么笑,自然有自己的底气。
“你们笑什么?”
萨利被这几人笑得心里发毛。
何故发笑?何故发笑啊?
陈默收回笑声,连带着身边也安静下来,“萨利,我送你样东西,希望你能收下。”
“…送我样…东西?”
他不想应。
但眼看着陈默已经示意余二,把一样东西交托过来。
那是一张被好生叠放的纱布,纱布上还透着点血渍。
“接。”
余二发狠。
萨里手都在抖。
他颤颤巍巍接过…
“打开看看吧,里边的东西相信会让你满意。”
萨里眉宇间透着股凝重……
好奇心与未知的恐惧相互依存。
只等打开一看,沾着血渍的纱布上赫然是一颗人的牙齿!
一股凉意顺着脚底板爬上脊背,窜到头皮,手指愈发抖得厉害,唇齿发白,最后没抑制住声音惊叫出来!
白沙布和牙齿被抛飞向另外几名室友,他们同样是怕得要死,浑身上下都表现出不适与排斥。
余二几人蹙眉。
112现在多么窝囊,当初的自己就有多不堪。
看他们,就像是在看当初的自己,让人心中既同情又愤慨。
“萨利。”
“你不想看看这牙齿是谁的吗?”
陈默话音落下,给他留下一片时间冷静。
俄顷
萨利惊骇之余,联想起陈默这句话的含义。
今天食堂风纪委员会的人来后就带走了加布里。
当时加布里出血量吓人,据说是掉了一颗牙齿。
他惶惶起身,心绪还未平定就去找刚刚被扔掉的牙齿。
……
室友们都是躲着。
他们知道了,知道这颗牙齿的主人是谁。
是加布里的,那个三学年的老纨绔,绝不是自己这种庶民惹的事的。
余二见他们害怕那样,真的好想把他们打醒,让他们不要总是跪着。
那些纨绔没什么好怕的,他们并非天不怕地不怕,也并非刀枪不入,他们也是人,拳头打在身上也会疼。
“这…这难道是?”
萨利看着手中牙齿,想要确认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