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都给我滚出去!”
女仆们被喝退。
只听见房间内好一阵瓶瓶罐罐,玻璃家具摔碎的声音。
还有洛大小姐歇斯底里的咆哮声。
等洛章义赶到时,他知道,一切都来不及了,五星上将麦克阿…不做评价。
看着这一片狼藉,老父亲习惯了。
自家小棉袄只要一发火,就会动手“破财”,只是很久没见她像今天这样暴躁过。
“依依她在学校发生了什么?”
他问向今天在校伴读的女仆。
女仆战战兢兢,低眉顺眼道:
“大小姐…今天早退,回家后就这样了。”
洛章义气场转冷,不怒自威,“也就是说,你不知情?”
他拥有今天这般成就,绝非只是靠着一张和气面孔,商人千变千面,懂得在什么场合露出怎样的面孔,来达到最期望的效果。
女仆扑通跪地,低声讨饶。
洛依依特别吩咐过,今天尿裤子的事,谁都不能说。
洛章义只论结果,不论其他,“没能照看好大小姐,这就是你作为伴读女仆的失职…”
他挥了挥手,从女仆身前走过:
“也罢,你起来吧,今天本来也是为这件事才回来。”
女仆没敢起身。
直到洛章义进到女儿闺房。
当看清闺房也是狼藉一片,老父亲就觉得肉疼。
倒不是肉疼那几千个达不溜,而是疼自家闺女,到底是哪个混账把她气成这样,从客厅一路平推到闺房。
“依依?”
洛依依抱着膝盖,缩在床上,头上盖着被子。
听见老父亲的声音,失色的双眸才渐渐回过神来,她张了张嘴,欲要开口,却只是裹紧被子,挡住脖子。
光学隐形并非绝对,洛依依也不敢百分百确定能骗过老父亲的眼睛。
“依依?乖女儿?”
“怎么了乖女儿?是谁惹你生气了?”
洛依依吸吸鼻子,眼角泛红,堵气道:
“…对,我就是被欺负了,还被欺负的不轻。”
“谁?我找他算账去。”
“连是谁都没问清楚,就去找人算账,不怕惹不起吗?”
洛章义知道对付女儿该用怎样的话术。
必须顺着,你硬她比你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