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拿出气场,试图先从气势上让对方屈服。
这也是霸凌惯用招数。
先恐吓,试探对方心性。
如果对方怯场,这种最好办,当场打一顿可能都不会吱声。
如果对方不怯场,那就搬出家世强压,再打一顿。
陈默耸耸肩,笑容和蔼。
端了根塑料凳子,大马金刀的坐在三人面前。
弓着身,面对面,语气平淡。
“那就聊聊吧?”
陈默抽出根烟,护着火,点燃一根,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三位,怎么称呼啊?”
中分仔万万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也抽烟。
而且这熟练自然的抖烟手法,没个几年下不来吧。
呵,小小年纪不学好。
“三班,黄文近”
他自我介绍一番,指了指左边,又指了指右边。
“弟弟黄文远,兄弟吉尔布。”
大大方方报出来是不怕对方找麻烦。
来时早就做过准备,知道陈默是个白身,再怎么翻天能翻到哪儿去?
修着寸头,眼角有道疤的黄文远激动道:
“和这家伙废什么话!直接干死他就完了!”
说着就要动手。
陈默低头又吸了一口,完全无视对方。
中分仔黄文近及时拦下弟弟,“咱们是讲规矩的人,怎么能随便打人?”
余二暗骂他不要脸。
跟狗一样。
打自己的时候可没讲道理。
陈默当然看得出他们一个在唱白脸,一个在唱红脸。
不过他不吃这套。
“我无所谓,哥几个来我寝室,有事?”
“嗯,不是我有事,而是你有事。”
黄文近看了眼陈默抽的烟。
他奶奶滴,学生崽抽荷花。
比自己还多出十块钱。
“我有事?我很好啊。”
陈默装傻充愣。
“不不不,是很多人盯上你了,知道兄弟没什么依仗,好欺负。”
“我们也是好心,家里有点背景,可以借兄弟靠一靠。”
“只不过嘛……”奸笑着搓了搓手:
“辛苦费,烟钱酒钱什么的……就看兄弟诚意了。”
说的委婉。
其实这几乎和明抢差不多。
陈默淡定的看着他,“我要是不呢?”
这一刻,余二三人心弦紧绷。
就算给他们十个狗胆,也不敢说出这话啊。
大嘴巴子印在脸上,现在还疼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