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捡木棍,充当武器,警惕着周围。
不能哭泣,不能恐惧,这会暴露出弱点。
直到身后声音传来。
她更加警惕。
是个女生轮廓,高高大大。
她委身蹲下,接过木棍,转而将一朵凋零的玫瑰递送给她。
等她迟疑接过,在指尖触碰花杆,枯萎的花瓣有了生机,绿叶变得挺立,散发出淡紫色的光芒。
它的香味引来大片蝴蝶,围绕女童飞舞直至淹没,成为景色壮观的蝶海。
在万千瞩目中,那些紫翼蝴蝶竟在这时化作一只手,稳稳接住玫瑰,并不断拼凑,拼凑出她的身躯,四肢,直到面容完全显露出来,赤足落地。
灯光呼应下,受到刺冷的肌肤有些红润。
女子秀发轻挽,穿着更加华贵美艳的礼服,菱形镂空设计露出成熟美态的背翼,在这灯辉下闪耀着珠光,一时难以言语。她轻嗅玫瑰,嘴角轻扬,掩去锋芒,成为一口宝剑,眸中带了颜色,柔中带钢。 笨蛋。能成为你剑鞘的,从来不是什么外在修饰,而是源于自己的笑容。
人潮一时无法抑制,开始沸腾!
就这一张照片就足以诠释美的另一种形态。再不需要更多。
女子扔掉那朵玫瑰。
玫瑰花瓣叶片飞卷。
离场之时,捡起地上黑布,招手一挥,空气被牵扯的“哗哗”直响,最后披在肩上,掩盖住这美态所带来的光辉。
安静的离场。
亦如来时那样。
只是这次走的更为洒脱,不再受那双看起来精美,却有些裹脚,框束自己的高跟鞋。
人走之后,场外人声更是达到极点。
苏侯有些失神地坐着。
和那日在亡妻坟前无二,安静的可怕,不知在想些什么。那两鬓白发因何而来?那些沧桑作何而解?
对于他这个年龄的人来说,可能该经历过的都经历过了。
壮年丧妻,中年丧子。
这是权利带来的反噬。
在这个位置,就注定不能和谁过于亲近,冷漠恰恰是一种保护。
自己那愚蠢的儿子。
自己那叛逆的儿子。
正是在看见这一点后才选择投入火海,换来那么一点能顾全家里的名分。
爵和官的区别,可不只多出那几笔几画。
“这么大个人了,哭哭啼啼的。”
洛章义宽慰道。
真是风水轮流转。
苏侯这才察觉到,有那么一滴实在克制不住,本以为所有的温度都被那场雨给带走。
“部长。”
有位军官不解风情的进来。
附耳说到。
听完,苏侯挥挥手,“不该我们操心的别瞎操心。”他让人退下,自己正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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