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来到了我第一次来的那个老城区胡同,这里还是同样的人群熙攘,还是同样的小吃,还是同样的脏乱,还是同样的站街女。
因为是中午,所以街上并没有几个人。
偶尔有几个放风的小混混,在街边抱着膀子和站街女说话。
“哥们”孙成竹向着那些望风的其中一个人走去,他一边打招呼一边递烟。
望风的男人,回过头来接了烟点了点头。
“在哪能玩牌啊。”
“这边好几个”
“玩的大不大”
“有的大,有的一百的底,也有十块的,也有一块的。”
“十块的在哪”
望风的和站街女交流了几句,站街女就带着孙成竹和我往巷子深处走去。
我跟在站街女后面,还是熟悉的廉价香水味夹杂着胡同的煤烟味和家家户户飘出来的饭味。
不一会站街女带我们走到了一个旧的筒子楼,然后敲了敲一楼一个木绫子窗户的玻璃,一会出来一个满脸凶相的小混混,当然这些小混混在孙成竹面前那是小巫见大巫了。
小混混抬眼审视了我们一下就带着我们往里走。
“跟上次的一起算啊”站街女说道。
小混混也没搭理她,打开了门让我们进到屋子里。
屋子里两张桌子,一个桌子上围着五六个人的样子,他们各玩各的。
这个小混混给我们介绍这边情况,屋子是小混混的,所以他给提供地方,就要抽水。赢的人要从赢得数额里面拿出百分之十作为抽水,小混混就以此为生。
我和孙成竹找了一个人少的桌子,站在后面看,他们还真就正好在玩炸金花。
看了几把,孙成竹可能连看都看不下去了,这些玩家在他眼里就是幼儿园小班水平,连大班也算不上。
“朋友们,我压个全底加进来吧?!”孙成竹说道。
押底指的是玩之前大家要拿出一定的钱来,这个相当于每局的押金一样,这里的局是十块钱的底,每个人玩之前要押十块钱的底,而押全底就是帮在坐的所有人把底给押了。
众玩家见有人押全底,自然高兴,就同意了我们的加入,小混混给孙成竹找了一把凳子,孙成竹也没有客气直接坐进了牌局,我自己了找了个凳子坐在孙成竹的侧身后。
一入局,孙成竹直接连着开黑了几把,什么是开黑呢?就是不看牌,直接押筹码,有人开黑,看了牌的人就要押双倍。
我们带着现金去的,这种小地方也不需要兑换什么筹码。
孙成竹十块十块的黑,黑了四十块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