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种时候,有人的确比没人可怕。
就在她准备跳墙而入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声响如同寒冰般刺破了夜的寂静。那脚步声,沉重而诡异,每一步都似乎刻意踏在了她们紧绷的神经上,不似凡人行走的轻盈,更像是某种未知生物在黑暗中缓缓逼近的预兆。
亚历克莎的瞳孔猛地一缩,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到了极致,冷汗沿着脊背缓缓滑落,浸湿了衣衫。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次回响都像是在她们耳边低语,讲述着古老而恐怖的故事,让人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
“你没事吧?”重明担忧地问,他万万没料到,这位总是在风雨中屹立不倒,以坚韧不拔着称的女孩,在这一刻,竟会被一股莫名的恐惧悄然侵袭,那双平日里闪烁着无畏光芒的眼眸此刻竟透露出几分少有的惊惶,展露出她鲜为人知的脆弱一面。
亚历克莎咬了咬唇,强作镇定地回应,嘴角勉强勾起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没事,我真的没事,可能就是...就是突然觉得这声音有点特别,哈哈,哈哈...”她的笑声略显干涩,仿佛是在用尽全力驱散周围的寒意与自己内心的不安。
这尴尬而勉强的笑声如同被突来的寒风冻结,瞬间凝固在了空气中。就在这一刻,祠堂那尘封已久的大门伴随着一阵低沉的吱嘎声,猛然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缓缓推开,仿佛是沉睡已久的古老故事,正悄然揭开它神秘的面纱。
亚历克莎的笑容凝固,双眼猛地睁大,视线穿透了逐渐敞开的门缝,直抵那阴暗而深邃的屋内。那里,站立着一个身影,全身覆盖着一层灰白的尘埃,仿佛是穿越时空而来的旅人,又或是被岁月遗忘的守望者。他的面容模糊不清,唯有那双眼睛,在昏暗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我们是路过的旅人,可以借宿吗?”叶曦似乎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气,问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说话间,腿脚已经自动往前迈了。
门扉半掩,透出一丝昏黄而诡异的光线,映照在那位守门人的脸上——一个面容苍老,身披灰色斗篷的老头,他站在那里,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双眼空洞无神,嘴角挂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微笑,既非欢迎也非拒绝,更像是一个被时间遗忘的守望者。他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站着,任由夜风拂过他那干枯的面颊,带来一丝不属于人间的凉意。
“小,小曦,我们真的要进去吗?”千钧一发之际,亚历克莎眼疾手快拉住叶曦,试图让她改变主意。她凑近叶曦的耳朵小小声道:“你难道没有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的异样?他,他的眼神空洞得让人心悸,这地方,恐怕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见叶曦仍然是那副天真不谙世事的表情,亚历克莎一咬牙,一跺脚,狠狠心挑明——“他……他不是活人。”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叶曦好笑的看着吓白了脸的亚历克莎,用正常音量回她:“我知道他不是活人啊,我甚至知道他不是人。”
“啊啊啊,小曦你在说什么?”亚历克莎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言语,她颤抖着手,想要捂住叶曦那张吐露惊天秘密的嘴,却被叶曦轻巧地避开,“大家都知道,你偷偷摸摸干什么?”
“大,大家都知道?”亚历克莎转头看看帝摩斯,再看看重明,二人都是一副早已知晓的表情。“你们怎么知道的?”
“你要是放轻松一点,别那么紧张,立刻就能感觉出,这只是一副泥塑傀儡。”重明好心给她解释。
亚历克莎尴尬的笑笑,知道自己费心掩饰的小把戏已经被人识穿,但是没办法,她从小打到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些说不明道不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