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呐,幸亏我的这个绝招还没人发现,否则后果真不好说。”这时向问天也是舒了一口气,“这群小屁孩儿,没想到这么小就见色忘义了。”
“你有脸说别人吗?”彩璇脸色红红的,“快把你的爪子拿下去。”
“喂,我刚刚可是替你治好了蛊伤呢,对我客气点。”向问天恋恋不舍的收手了,彩璇则是抿嘴笑不停。
“二伯,我们现在怎么办?”彭正怒气难消,心有不甘的问道,“还需要再搜查一下村子吗?”
这时彭翔紧紧的盯着滕雨,然后才轻轻回应说:“不用了,让村民好好休息休息,我们去追邵恩泽。”
“师伯,那滕雨师姐呢?”阚清问。
“师父?”
看着滕雨,彭翔思考了一下:“小雨,你先在这里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就马上回来。”
“是,师父。”
至此彭正也没有再说什么,麻利的就跟着彭翔走了,阚清则是好心安慰了一下滕雨,然后才连忙追了上去。
“问天,这个师父看起来还挺好的嘛。”彩璇的视线里,女子和小孩儿扶起了滕雨准备回房休息,“对徒弟耐心细致,体贴入微,不像她那个暴躁的师兄。”
“或许吧?”
“怎么?”彩璇似乎听到了怀疑的语气,“你不这么认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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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可不代表就是恶劣,或许只是人家的性格就是如此罢了。”向问天说,“耐心也不代表就是和善,或许他只是掩藏起来了而已。”
“你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我以前见过类似的人罢了,差点被他害死过。”
“被师父这样的吗?”
“不,不是,是被那个暴躁的。”
“暴躁的?”彩璇疑惑道,“那是什么人?”
这时向问天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看着彩璇郑重说道:“那个人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哎呦。”
“你讨打!”
“你看看,我没说错吧?”
“你还敢胡说?”
俩人打闹之时,除了灵秀和獴獴依旧在酣睡之外,滕雨也在女子的搀扶下慢慢前往了邵恩泽的房间,她还有话对他说。
一个干净简陋的房间,除了木床之外,就剩下了旁边的圆桌和木凳,以及上面被麻布层层包裹的四方盒子。
静悄悄的,这里仿佛都能听见灰尘与空气摩擦的声音。
而被包扎好的邵恩泽,他则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眼睛无神的久久盯着屋顶,宛如一具死不瞑目的干尸。
忽然,吱呀一声,门开了,女子扶着滕雨慢步的走了进来。
只见俩人先是安静的环视了一下周围,接着女子在滕雨的暗示下,把她扶向了床边并轻微坐了下来之后,女子便又轻轻退了出去。
这里现在就只剩下了滕雨和邵恩泽。
“你感觉怎么样了?”
滕雨盯了眼前的人好一会儿,当她发现这个人没有任何要动的迹象时,她率先开口道。
不过对方毫无回应,完全是漠然相对。
“那个人之前对我说过一些奇怪的话。”滕雨也不计较对方的忽视,继续说道,“我觉得需要传达给你。”
邵恩泽还是没有理睬,依旧无动于衷。
“他希望你忘掉过去,忘掉自己山贼的经历重新开始。”滕雨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她看向了桌上的包裹,“这是他的遗物,他希望你能带着它前往杭州城去找那个蕃主,他或许可以提拔你。”
接下来又是一阵儿无声无息的沉默……
而眼看邵恩泽仍然对自己不闻不问,滕雨也是无奈起身,她准备离开了,她步履蹒跚的移动着,走了大概三四步之后,她又回了头: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理应志在四方,雄视天下,岂能久郁不堪?”
还是没反应,这下滕雨彻底转了身:“我今天晚上便会离开这里,你好自为之吧。”
接着当听到了滕雨移步门前的动静,女子推门走了进来,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一起离开了这里,又留下了空寂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