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石院毕业测试中MIDI最高纪录的保持者。”古浩放下酒瓶,继续说,“没有人会质疑望舒的未来,可从三年级开始,望舒跟我们其他人之间产生了分歧。”
九年前,国内虽然已经开始重视对精英的培养和研究,但由于起步晚和碍于一些社会伦理的原因,发展的速度落后于部分先行国家,而俞望舒在毕业之前选择接受了国外一家宇航局的邀请,准备为其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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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无法理解,望舒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包括整个学校都在苦劝他留在国内,不过当时国内能提供给他的条件的确远不及国外——你们看,我也就留校做了一个老师,只能说,他是出于对自己发展的最优考虑。而我作为他的同学,参与了对俞望舒的最后一次劝说,但依然无济于事,他在留下最好的毕业成绩后还是选择了远赴海外。”
“从此我们这些过去的同学与他没有了联系,再一次听到他的名字,是看到他成为了第一个踏上太空的精英,通过对他在太空中各项生理和大脑数据的记录,那家宇航局开启了精英和航天两大高精尖领域的合作课题。”
之后,俞望舒的中文名就很少被提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称号“近月”。
“但他不是英雄,他更像是一个实验品,反复升空,落地,接受各种模拟测试,那时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感受,是否会为当初的选择而后悔,终于有一天,鬼使神差的,我鼓起勇气向他发送了一封邮件,内容只有五个字‘过得还好吗’。”
古浩最后一次看到近月的消息,是关于某宇航局第一次精英登月计划的报道,他们的火箭在升空中解体了。
“永远不会有人回复我的邮件了,我甚至不知道俞望舒有没有看到那封邮件。”古浩盯着杯中冒泡的啤酒出神,然后端起它一饮而尽。
如果当初能把俞望舒劝下来的话多好。
“所以,你在郑奕的身上看到了俞望舒的影子?”宋时穆说。
“我已经犯过一次错了。”古浩自嘲道,“结果又没把郑奕教好,也是我的责任。”
“古浩老师,我认为这不是你的错,无论是对俞望舒先生,还是对郑奕。”宋时穆说,“我一直相信,每个人都可以做出自己的选择,同时,也要承担自己选择的后果的觉悟,如果因为旁人而改变或者放弃了自己的选择,当未来遭遇逆境时,很可能会迁怒和责怪当初那些为了你好的人。”
古浩准备再倒一杯酒,才发现酒瓶已经空了,明明刚刚还有的。
“所以这一次,如果郑奕有自己的觉悟的话,请古浩老师也尊重郑奕的选择吧!”
同一片天空下,郑奕坐在车内看着月亮,手里捏着手机,对那一头的人说到:“明天,比赛会在下午一点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