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酒瘾,加上自制,抿了几杯酒便作罢。
“该休息了,明天你还要出门。”陆深时说着,抬手拉开房门。
陆临原本懒懒地跟在后边,却被一声响动吸引了注意力。顷刻间,眼神变得凌厉,跨一步上前,拉回陆深时,自己闪身出去。
寂静的老宅内,东西砸落的声响异常清晰。
陆深时也意会到不对劲,双手握成拳,跟上陆临。
三两步,陆临便下到一楼。
脚步声吓跑了来人,模糊的身影往角落里躲藏,刚拢几下的东西也顾不上了,着急往后撤。
陆临周身气势拔高,加快步伐,逼近黑影。
陆深时慢一步到达,他见陆临追上去,便停在地面遗留物前。啪地一声,顺手打开走廊灯。
灯光大亮,散落一地的东西一览无余。
陆深时紧皱眉头,蹲下身仔细观察地面的褐色药渣,多种混合在一起,还溅出些许汤汁来。
他虽是刚回家,也知道陆老爷子最近身体欠佳,从西药改用中药温补。
药渣出现在这,给陆深时敲响警钟,他抬头望去,幽深的眼眸深不见底。
一楼的客房住着卫钦,他穿着休闲服突然出现在走廊另一端,拦住逃跑人的退路。
“是你。”卫钦与陆临同时出声,辨别出中间的年轻男子身份。
王管家的孙子,也在陆家当差,名为王勇。
王勇进退不得,站在原地紧张地来回踱步,额角冒出的细密冷汗昭示他内心极度不安。
他双唇努动,想好的开脱借口,面对陆临冰冷脸说不出口。
或许他根本没想到,许久不在老宅留宿的陆临会在,而且半夜三更还没睡。
掌心湿润,王勇呼吸急促,前后为难,伺机而动。
陆临面色阴沉,手指微曲,冷声下令。
“抓起来。”
十一月十八日,天气阴。
车队驶入宁安县,成为独特的一道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