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走过去,拉过他的手仔细察看,润白的手背已有些泛红,“我去拿些白蔹。”
他没有说话,反握住我的手腕,微微垂首不肯与我对视,两只白净的耳朵红欲滴血。
想起那天李云祉毫无顾忌地说出“我好想你啊,姐姐”,宫远徵到嘴边的话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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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眸蕴着起伏的情绪,逼得他眼眶通红。
我见他迟迟不说话,心下着急他手上的烫伤,“阿徵……远徵,我先去给你取药碾碎敷上。”
我以为那天他只是因为李云祉而闹脾气,不愿让我喊他“阿徵”,所以格外注意,未再喊过。
没想到他忽而抬眸说道,“不许叫李云祉‘阿祉’,你只能叫我‘阿徵’。”
我被他没由来的话弄得一头雾水,茫然不解地看着他,“什么?”
他拽住我的手腕拉近几分,眸色暗沉,“你若不答应,今日我……”
宫远徵思来想去好似也没有什么可以威胁我,恼羞成怒地说道,“我就……就不放你离开医馆了!”
我这才明白他这几日生闷气,原来是因为我喊了李云祉“阿祉”,叹息一声后拉开他握住我手腕的手。
宫远徵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从药斗中取出白蔹,我走回他身旁拿过研钵,一边捣碎一边耐心解释,“我只在年幼时唤过他阿祉,及笄之后再未喊过,但我一直都未曾对你改口过……”
我眸光一顿,“你将我打落风川崖,重回宫门时我全然不记得你,只在那时不曾喊过你阿徵。”
我重新拉过宫远徵的手,给他的手背敷上药粉,他怔怔地看着我的举动,薄唇翕动,“那日我在徵宫偏殿门口问你可否唤我一声阿徵,你终是没有开口。”
“唤了。”我轻声开口,面上平静,心跳却难以克制地加速,“那时我刚刚服下前尘尽的解药,在你离开后唤了你‘阿徵’。”
给他敷好药后我轻轻抬眸,对上他泛红的双眼,“你一直都是我的阿徵。”
他将药炉取下,抬手圈住我的腰,清亮的嗓音透出隐忍的试探,“当真没有别人?”
“从来没有。”我坦然地看着他,葱白指尖顺了顺他后背,“你都不问我就暗自赌气,下次我可不哄了。”
他自知理亏,微微侧头,靠近我耳边,声音低沉而温柔,“以后换我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