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们还没有走到床前呢,那低质量的门,就被老者在外边给锁上了,一边流眼泪一边骂:
“儿啊!你这辈子做作孽太甚,为父也是不得已,不得已将你和这妖魔共锁一室,他吃了你,我锁了他,我心就叫人去,也算是为了立了一件功德!”
嘿!好家伙!原来那温温顺顺是装出来的,就是为了把我们给骗进来然后锁门叫人,过来打我们来。
两人觉得好笑,又觉得可悲,搞笑的是,这么一间四处漏风的房子,怎么能锁住一个半身之躯?可悲的是,既然要把他的儿子作为诱饵。
絮生一点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让躲风瘟狼坨着他来到了床头,天气有点热,虽然房子四周还能通点风,可是掩盖不住床上散发出来的臭气。
床上睡着一个瘦小的男人,他已经皮包骨头了,比躲风瘟狼瘦了一百倍,面色黑得跟锅底一样,眼神已经上下飘忽。
看见这二位吓死人的组合,他竟然一点不怕,第一是因为,刚刚父亲已经告诉他,这是吃人的妖怪。第二,自己长期收到病痛的折磨,已经没有了求生的欲望。
所以他不怕,甚至可以说是从从容容,人都有一死,更何况他也知道自己活不了了。
“你们来了,家里也没个水,真怕把你们给噎着,给我个痛痛快快吧!”
都成这个样子了,他居然还能说话,这身板不可谓是不强,躲风瘟狼轻轻拉开了盖在他身上的薄被。
哎呦,人还没有走呢,身子已经开始腐烂发臭,床底上时不时还会有一只只驱虫滚滚落出来,那垫子被擦得干干净净,可是一点用没有,擦干之后,那腐坏的脏水还不是又流出来?
在往下一拖,好嘛男人有多少根骨头那都是清晰可见的,瘦得已经不成样子了,肚子也是瘪得就剩下一大个窟窿。
一双腿也被人家给打断了,断成了三四节呢,也是时不时会有一个把的驱虫掉出来,很难想象他是怎么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