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哥款待,不必劳烦您再这般费力,我夫妻二人急着赶路,若是有些剩饭,给我们潦草吃些,实在不敢叨扰恩人!”
妇人早就看出来这两个人神色慌张,她也试探了多次,只是絮生一直不愿意说他们的情况,这才故意留下来,等儿女回来再做打算的。
这一家不是别人,正是躲避朝廷追捕的,陈天毅遗孀,当年公子英继承大统,第一个清算的就是陈氏,不得已她带着一双儿女逃到了这里来。
妇人就是赵芝,所谓城震江,本叫陈震江,城小陌,本叫陈小陌。 为了不逍遥,这才隐姓埋名躲在深山,改姓了城!
这两个人,一个弱似恶鬼,一个美如桃花,一定不是平常夫妻,再看他们这身打扮,一个是富家丫鬟,一个是山中乞丐。
胡乱猜想,他们这‘夫妻’一定有故事,或是朝廷做细作,又或是官府的线人。
总之他们平静的生活,不想被他们无缘无故的打乱。
“不消慌,不消慌,外面雨大,天又近黑,怎么还能行路?你倒是无碍,且看看你的妻子,她这般娇柔的身子,哪里经得起这雨淋夜黑之苦?”
絮生黯然,此刻陈小陌在照顾桃花,一举一动都是关心,举手投足待如姐妹。
再看城震江,他手忙脚乱,收拾着那麋鹿,一副不做好一顿鹿宴不罢休的样子。
心中又是着急又是不忍的,再看看窗外淅淅沥沥的雨,自责内疚跪在了赵芝面前:
“絮生多谢您一家收留之恩”
见他这般举动,震江收了刀俎,小陌上得前来。
“你这是做什么?举手之劳,受不得这样的大礼物,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有件事情实在不忍心隐瞒,我与妻子乃是江府的奴隶,前几日逃了出来。江氏家大业大,只怕连累了你们一家,故此不敢多留!”
说完深深磕了一个头。
赵芝一听,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江府……江……
“江府?镇北江府吗?”
絮生诧异起身,这里距离金锁镇可是有三四天的路程,若不是早有交情,这深山里的人家怎么会听说镇北之事。
“正是,正是!您知道江府?”
赵芝起身看着窗外的雨水,脸上不自觉也是跟着下雨。
小陌赶紧跑上前来,轻轻扶住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