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王要杀我只有一个原因,他怕我出去以后怨恨他将我封为帝师然后又雪藏起来,担心我被奸人利用霍乱天下。
如果是大王要囚禁我,那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想将我留给后继之君,以震慑当前的朝中元老。
如果是大王要放我,那就只能说明,朝中又开始了派系斗争,他需要我来辅佐整治朝纲。”
府衙不由地心中暗暗佩服,每一个细节都分析的头头是道,身处这样的环境之中居然还能将天下之事看得如此通透。
“那若是第三股势力呢?”
“若是第三股势力,那就不好了。我虽然在牢中,但是我万一出了意外,大王与陈荣又要生出当初猜忌之心。
大王会以为陈荣杀了我,来震慑王权。陈荣会以为大王杀了我,是要卸磨杀驴。这对君臣是宁可错信,也不愿意说明的主,如此一来,天下又要陷入猜忌,那些不臣之人又要蠢蠢欲动了。
他们自然不愿意囚禁我,如果是他们的意思,那我只能说是我命中该有这为国被囚的一劫。
要是他们想放了我,那也只有一个意图,就是让我加入他们离间大王与陈荣,他们好浑水摸鱼。”
府衙呆呆地看着沈恪,他在想,这个瘦弱的家伙真的有这么大的力量?可以左右天下局势吗?
心里不信吧,又不敢尝试。
“哎……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没有想到,我这小小的牢中,居然困住您这样一尊大神啊。所以一开始你就知道自己不会死?”
“正是,不过这牢狱之灾,我可是躲不掉了。” 沈恪苦笑。
“那……你还想知道事情真相吗?”
“不用了,事情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能离开这里。”
“那我该怎么处理你?这案子又该怎么结?” 府衙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沈恪轻轻低下了头,一种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的无奈涌上心头:
“案子不能结,只能拖,你只说证据不足,拖下去就是了。那我就只能在此了结一生了,除非天下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