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贤啊,你虽与江统领年龄相仿,但还是希望你唤他一声大哥,他的见识远远在你之上。也别计较其他的了,今日你我三人结拜为异姓兄弟吧,今后的日子里共同进退。”
好一个捆绑,沈恪在这种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让这两个人都无法拒绝他。不过这样的结拜,目前对于三方来说都是利大于弊的。
沈恪需要这两个人的力量帮他在以后的朝堂之中站稳脚跟,他早就知道了江左就是国师。
同样的一旦这里的戍卫军被他收服,以后在朝堂中说话的底气都要硬一些。那世子答应征伐荷池后的赏赐才会从空头支票,变成真真切切的实物。
同样对江左也是大大的有利,结拜是自己目前迅速扩充镇北军的捷径,城外的一万八千人,他可就要通过这次结拜狠狠地咬上一口了。
对于陈天贤来说,更是求之不得,他现在什么也不是,要是没有抱住这两棵大树,自己迟早要被风吹走的:
“二位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国师早已看淡了一切,现在只当自己就是真正的江左。
沈恪满脸阴笑,这是他最想要的结果。目前的镇北军和戍卫军虽然不是大名鼎鼎,但是凭借着这陈、江两家几百年留下的威望,重振这两支军队只是迟早地问题。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古老而悲壮的誓词在这阴霾密布的上空回响,居心叵测的三个人被硬生生拉拢在了一起。
“既然是兄弟,就不要再分彼此了,现在第一要务就是帮助天贤拿回统领的权力。”
“多谢大哥、但是谈何容易!别说是一万八千人的军队,就算是一万八千头猪,就凭我们现在的实力也根本奈何不了啊。”
“二弟,你来告诉三弟下一步该怎么做!”
“三弟,自古成大事者,皆是心狠手辣之辈,屠兄杀父之人比比皆是,为了军权,你可愿意做那心狠之人?”
陈天贤愣住了,这才刚刚说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怎么就要屠兄杀父了:
“那可是,可是我陈氏的血脉呀!怎么可以胡乱杀害?”眼睛滴溜溜地转着,面前这个人真是道貌岸然,他与陈章的恨难道还放不下吗?
沈恪立马过来安慰:
“不把位置上坐着的人杀掉,你的屁股坐在哪里啊?”
“不不不,天贤万万不敢做这屠害亲族的事啊!”他崩溃大哭,他心里多多少少知道要夺权,必定要有流血,只不过一下子这么赤裸裸地说出来,一时之间难以接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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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视一眼就离开了,他们留给陈天贤时间,怎么也要让他表现出一点人性吧,直接了当地向自己的族人举起屠刀,那就好说不好听了。
果然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陈天贤就找上门来了,他根本就不是什么英雄豪杰,也不用说什么大仁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