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借腹生子若是真的成了,那魔胎既可以被胎腹真正地温养,还能有一个不俗的身份,何乐而不为呢?”
“我想,皮皮和贝儿妹妹不会拒绝的,对于他们来说,那魔胎只不过是多了一个生母罢了。”
“待他日后掌控冰火谷,便会一举肃清冰火谷余孽,将其变为仙居弟子们养老之地,还能让何家村有更多的资源发展,又何尝不是另外的一种借腹生子?”
被七七安慰了一通之后,李承风也释然了。
世事无常,怎么选择,是她的事,而他能做的,无非是能多给她几个选项罢了。
心中感慨万千,目光扫过一眼正气盟和云烟谷所在之地,心中不禁思索:若是他身上之事,换到了七七身上,她会不会在实力的第一时间,便带人之间去灭了她们?
“优柔寡断,竟是不如七七。”
“此间事了,唯有彻底清算一切,才能稳固我之道心,为日后突破玄境打下基础。”
李承风双眼一闭一睁之间,一股有我无敌之势荡出,心中枷锁已现,只待他斩断那道枷锁,便能彻底龙翔九天。
一瞬间,蒋承欢,狐白桃等人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一股子寒意,几人止不住地打了个冷颤,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大恐怖似乎在某个地方悄然酝酿。
与此同时,剑阁与天外仙宗的对决,已经进入尾声。
剑阁的独孤绝赢下了单挑的对局,却在三打三和五打五的对局中遗憾落败,最终不敌天外仙宗,一比二被淘汰了。
淘汰赛第二场,摘星楼对飞花剑宗。
余洛枢的目的已经达成了,这一战他也打不过,便直接摆烂,二连败被带走。
第三场,长宁宫对天王殿,双方看似实力差距不大,可最终天王殿却被长宁宫二比零带走。
第四场,桃花宗对战无垢书院。
单挑之下,即便是王诗念的臻冰之力,也无法短时间内破开白色傀儡的防御,再加之黑色傀儡的暗中袭杀,王诗念还是败下阵来。
不过输给桃花宗的慕嫣柔,倒也不算丢人,王诗念也了解到了黑白傀儡的来历,知晓其能力,不是低两个境界之人能抵抗的,除非李师兄来了才行。
三打三,对于无垢书院来说,跟桃花宗也差不多,综合下来,还是慕嫣柔更胜一筹。
进入八强的名额,已经出现了。
玄月宗,天机阁,水月仙居,水月宫,剑阁,摘星楼,长宁宫,桃花宗。
短暂的休整之后,第九到第十二的排名也出炉了。
四者互相对战,最终飞花剑宗拿到了第十二名,位列整个万宗盛会十二强之列。
第十一名无垢书院。
第十名天王殿。
第九名天外仙宗。
随着九至十二强出炉,余下的八强争夺战,将会更加激烈!
八强抽签:
玄月宗对剑阁。
天机阁对摘星楼。
水月仙居对长宁宫。
水月宫对桃花宗。
剑阁独孤绝也是倒霉,再次遇到了玄月宗,五个打玄灵一个都打不过,更别说一对一。
毫无悬念,玄灵再次赢下对局,跻身进入四强!
天机阁的秋澜也再次发威,赢下拥有八境极境的司空摘星,跻身进入四强。
水月仙居对长宁宫,仙居弟子此前承了长宁宫的情,加之本来就打不过,很自然地输掉了。
但因为他们此前是小组第一全胜出线,还拥有一次复活赛的资格。
水月宫对桃花宗,慕嫣柔也很干脆认输,都没怎么打。
四强出炉,其中有三个原本的小组赛第一,只有水月仙居输给了长宁宫。
五强至八强赛开打,各大宗门已经入了十二强,已经没了这么多的执念,比赛的激烈程度,比起此前略有不足。
剑阁输给了摘星楼,位列第八。
摘星楼输给了桃花宗,位列第七。
桃花宗赢下水月仙居,最终位列第五。
水月仙居纵然有一次晋升的机会,但没打过桃花宗没有拿到四个宗门中的头名,便也没有机会进入半决赛,最终位列第六。
小主,
水月仙居的弟子已经很满足了,能站在九阶擂台上,就已经达成目标,更何况还跻身进入十二强,最终位列第六强!
就在排名出来的一瞬间,小红终于将压抑依旧的情绪爆发出来。
她只身面对众人,手中一柄长剑出现,横指还未离开的地级宗门玉阳山一行人。
“玉阳山,回去告诉你们山主秦飞扬,他不行,他徒弟不行,他儿子更不行!”
“凡人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今日我月红便在此割发削指,彻底断绝父女之情。”
“唰~”
话音刚落,小红长剑一挥,如瀑一般垂至腰间黑发赫然齐肩而断,一截手指也与之共同飞出,鲜血染上了发丝,两者飘然落向玉阳山一行人所在之地。
玉阳山,乃妥妥的地级宗门,但最终也止步于八阶擂台,其带队的大弟子乃是玉阳山山主秦飞扬的亲传弟子孙卓。
孙卓完全搞不懂那水月仙居的月红在干什么,可对于她抛来的一头发丝和断指,本能将其接了下来。
孙卓的实力还可以,有八境中期的水平,在地级宗门的大弟子中,属于中规中矩。
但在如今的擂台上,这种水平的实力,与炮灰无异。
“带话给秦飞扬,终有一天,我会亲自取下他的头颅来祭奠我的母亲。”
说完这话,小红好似耗尽了所有力气,身子一软,意识有些模糊起来。
好在她猛一咬牙,口齿间腥锈味流出,这才让意识恢复清明。
此刻,所有人都看着眼前这一幕,各大宗门也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作壁上观。
玉阳山的人面对这么多宗门的注视,有些受不了了,这般下去,他玉阳山的名字该往哪儿搁?
孙卓紧握小红的发丝,一阵爆喝:
“你,纵然位列万宗盛会六强,但直呼我玉阳山山主的名讳,是否太过无礼了些!”
“还扬言要斩下我玉阳山山主的头颅,是否太过猖狂了些!”
“真当我玉阳山无人吗?任凭尔等辱骂不成!”
“哪怕尔等身后栖身之地,乃是圣人所设,但也要讲些道理吧!”
“道理?”孙卓这话一出口,不少宗门弟子长老都不免为之嗤笑。
圣人确实是讲道理,但她只需要向同等身份之人讲道理,别说一个孙卓,哪怕是秦飞扬来了,在圣人眼中不过是蝼蚁尔,圣人何须与蝼蚁讲道理?
都已经成了一个地级宗门大弟子,怎的还这般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