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师的选择,与你何干,”杜寻文摇头打断他,“何况,你大病初愈本该好好将养,哪里来的不是。”
杜寻文轻拍宋不辞的肩膀,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你能康复,为师惊喜万分,你能来,为师更是慰贴不已。”
他是真真切切的高兴,年后他因着生计和母亲的病而焦头烂额,实在没有功夫再关注宋不辞的消息,再加上又因消息和路途不便,他更不知宋不辞的具体情况。
好不容易母亲病情稳定了些,他心下担忧,原是打算上门去探望爱徒,只还没来得及上门就听说了圣旨褒奖和宋不辞病愈的消息。
既是没能雪中送炭,现下又不能锦上添花,他就消了上门的念头,专心读书和维持家中生计,只想着秋收过后再行探望。
却不想宋不辞竟然主动上门了,他欣喜的同时心生愧疚,“你病着我都没能去探望,却要你大病初愈就顶着烈日上门,为师心下难安。”
“老师此言差矣,”宋不辞摇头,“我当初生病时得您百般照料,被赶出白家后也是您不顾康健送我回家,此后更是多番托人送来银钱药材,写信安慰激励于我。”
“如此大恩大德,”宋不辞再次弯腰行礼,“学生毕生难忘,无以为报。”
得见爱徒如此,杜寻文当场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情绪激动间连忙背过身去。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唐秋心也是红了眼眶,她拍拍杜寻文的后背,目光慈爱的看向宋不辞,“快进屋去坐,莫要在这晒着了。”
“对,”杜寻文以袖沾泪,回头拉上宋不辞,“快进屋,快进屋坐。”
宋不辞回头看向身后牵着牛的宋不辞,“姜大哥……”
杜寻文夫妇这才注意到院外还有人,宋不辞介绍过后,杜寻文连忙行礼道歉,“抱歉抱歉,我们有些激动,怠慢了您,实在是无礼,还请您不要见怪。”
姜烈自不会在意这些,宋不辞的老师也算他半个长辈,他回礼道,“无妨,我都能理解,先生不必在意,你叫我小烈即可。”
“多谢,”杜寻文再度抱拳,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里面请……”
几人相携进了堂屋,并坐长谈之时,宋不辞忽听得一道女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