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太平强忍着一巴掌抽死这家伙的冲动,挤出一个笑容,说道:“狼大哥在看什么呢?她们两个,一个是凤家之女,另一个是我女朋友,哦,未婚妻。”
狼涣感到有些扫兴,说道:“女人嘛。天底下那么多,龙老弟你要知道,如果你让女人给我,可是得到了我的人情。以后要多少女人没有啊?你看天地盟,我一开口,人家连犹豫一下都没有。可见,一个女人的命,和我狼涣的友谊比,孰轻孰重,这很容易想的吧。”
龙太平越听,头低得越低,他不是害怕,而是快忍不住怒意了。任是他涵养再好,如果动手,有龙凤两位老祖相助,加上龙傀之力,今天就算是这元婴后期的狼涣恐怕也是走不了的了。
狼涣并不是那种粗枝大叶的人,但是完全没有想过龙太平会准备让他留下,所以他毫无防备。
不过,龙太平知道自己在如此盛怒状态下,很难做出最有利的抉择,所以他神识开启,让自己进入到“入冥”的状态。
一时间,龙太平的脑袋仿佛进入了一个逻辑的时间,所有的东西都成了运算。这种状态,将“冷静”这个词发挥到了极致,撇开了所有个人情感,而是权衡利弊和最终目标。
事实上,龙太平面对的是两难的局面,如果选择和狼涣翻脸,虽然龙太平有自己的把握和底牌,但谁又知道狼涣有什么底牌呢?翻脸的风险太大,不是明智之举。然而,狼涣又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这一点龙太平心知肚明。这家伙看似大大咧咧,但其实心细如发,虽然傲慢却很谨慎。
龙太平抬头时,面色不变,眼神平静。
“狼大哥,我的女朋友比我性命都重要,她不是我的物品,而是活生生的人。我爱她,连她受一点委屈都舍不得,把她拱手让人这种话,非常可笑。”
狼涣一愣,似乎没想到龙太平会这么说,而刚进门的薛寒霜和凤若曦同时被感动到了。女人有时候挺简单的,眼前的男人能为了自己不惜惹怒一个强敌。什么是浪漫?这才是浪漫。虽然她们也觉得龙太平太冲动了,任谁都知道,惹怒狼涣不是明智的选择。
龙太平接着说:“我认识狼大哥,本就是以诚相待,从来没想着糊弄你。我想问个问题,你为什么对于女人如此之作?为什么非要找女人当炉鼎?只是因为好色吗?说实话,我是有些不信的,以你如今的境界,如果是一个贪色忘义之辈,根本不能修炼到这个境界才对。”
狼涣沉默了下来,然后缓缓说道:“的确,这与我的功法相关。哎,强大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我这门功法倒不是什么邪功,开始修炼的时候也挺好的,速度快人一等,很快就筑基了。筑基以后,几乎可以碾压同级修士。名曰‘阳神镇龙诀’。”
龙太平有些恍然大悟,说道:“所以,是这功法的缘故?”
狼涣点头,说道:“的确。这功法,我获得不易,修行起来却很容易。一路练到金丹,杀到金丹,所向披靡。可突破金丹之后,衍化了原因,却出现了弊端。别人练就元婴后,元神圆满,修为扎实,而我的元婴却每每躁动不安。原本我只是有些好色,却不会害命,可元婴以后,便出现了吞噬女人精元的情况,而且并不是我能控制的。”
狼涣自己也是越说越怕,他继续说道:“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我自己也吓得半死,那女人虽是我用钱买的,但就在我眼前被我吸成了人干,我也觉得恶心。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忍着不练功,也不找女人。但那功法似乎根本不是我能控制的,它越是晋级,那种渴求就越强烈,根本不是任何药物或其他手段能控制的,只有找女人。哎,我虽然好色,却不是什么嗜杀之辈,可为了活命,也没有办法。死道友不死贫道。”
龙太平对狼涣说:“狼大哥,把你的左手给我,我帮你看看。”
狼涣抬起左手,让龙太平查探,一边说道:“我请过一些修为更甚于我的前辈看过了,他们也说并不是身体的问题,就是这功法的问题。说是如果突破了大成境以后,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龙太平并不懂医术,自然无法真正为狼涣诊脉,只是借助血针和紫针探查体内。
经过探查,他发现几个信息。首先,狼涣体内绝没有任何毒素,甚至包括一些春药之类的;其次,狼涣的气血极其旺盛,远超普通修士,据龙天平估计,就算是同样元婴后期的修士,气血也没有他的旺盛,简直像是体内有个“小太阳”一般。
而就在龙太平驱使二针准备离开狼涣体内时,却感受到狼涣的元婴有一阵波动,这一阵波动居然让平日里畅通无阻的血针和紫针像是逆水行舟般难以控制,龙太平只能动用神识,才收回了二针。
只见狼涣一脸通红,浑身气血翻涌,就像火山爆发前一样,他额头冒汗,鼻孔里喘着大气,每呼吸一次的劲风都让所有人忍不住后退。
而他睁开眼睛时,双眼血红,就像是两个太阳般冒出火光。
“入冥”状态下的龙太平,立刻开启龙瞳,两道金光从他双眸射出,正对狼涣的火眼,狼涣的火眼居然顺着两道金光,把那几欲焚天的火热之气以螺旋状的模样迅速蔓延入龙太平的双眼。
正当众人为龙太平担心不已时,却见龙太平依然淡定无比。他们不知道,龙太平论实力自然比不上狼涣,可一来,狼涣并没有刻意攻击龙太平,二来,龙太平的神识可比狼涣的灵魂之力要强大不知多少。而这些火焰似乎对于龙太平的眼瞳,也有着一丝渴望,就像是无处宣泄的烈焰般迫不及待地融入了进去。
那些火焰往龙太平的龙瞳注入的同时,狼涣既惊又喜,此刻的他就像“久旱逢甘霖”一般,凉爽之感从双眼往身上蔓延,原本那种躁动也渐渐平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