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歌舒瑶独自回来,裴风出门相迎,他从歌舒瑶口中得知,焦夫子和秦相相谈甚欢,原来这秦相也是酒中客,两个老家伙把酒言欢,整个下午,几乎把歌舒瑶晾在一旁。
“秦相说过些日子要去谷丰县看看,他正是因为师兄整治谷丰贫状,才决定出山的,他还有几个弟子,也许其中一位会被任命为谷丰县令。”裴风这才意识到歌舒晴所说的秦相出山有自己的功劳,这功劳到底指的是什么。
“秦相出山,对大泽黎民百姓而言,是天大的好事啊。”裴风心中大概有了猜测,秦相出山,多半是因为歌舒泰的态度,如今柔殿下回国,他无须继续采纳芈谙疲民之策了,故此,秦相便可顺理成章的出山。所谓帝王,不过如此,治大国若烹小鲜尔,平衡味道,平衡火候,文火熬老汤,猛火烧嫩蔬。
歌舒瑶也听出裴风言语中的搪塞之意,她已经猜出裴风的意思了,故此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接着向裴风作了一揖,然后便准备回屋休息。裴风连忙拦住她,询问起忆灵的事情,歌舒瑶却从未听闻此事,裴风闻言点了点头,而后恭送歌舒瑶回房了。
深夜时分,焦循才回来,只见他喝的醉醺醺的,走路都不稳,裴风连忙上前搀扶,焦循见状,脸上多了一抹欣慰,而后运了灵力解了酒气。
“怎么了,你这小子是有事情要问我么?”
“师父,回屋说,这外面黑灯瞎火的,我就是想问问你知道忆灵是什么吗?”
“此物我有所耳闻,与执念有关,不过却与怨灵相反,忆灵是由难忘的美好记忆融合而成的,据传忆灵会根据不同时期的记忆而显现不同年龄的样貌。此物我从未亲眼见过,所以我也无法……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你见过?”
裴风点了点头,但他也将庞嫣如今不稳定的状况告诉了焦夫子,焦夫子点了点头,便没再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