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眼光高明,晚辈佩服。”
“哈哈,老夫公孙恪,你问问你在连叶楼的长辈便知我来路了……你是想问,刚刚那人是不是我杀的吧?”公孙恪看裴风脸色不太自然,便猜出他的心思了。
“放心,杀此人者另有他人,老夫只是帮他捏碎了玉牌而已,此人意图让匪徒与修士们相互消耗,扩大战果的同时,还可以少付些雇佣费。当然,老夫也不是什么好人,任由这些山匪谋财害命,虽然老夫教与他们的都是些粗浅的阵法,但不懂阵法之人,还是很容易中圈套的。”公孙恪说这些话时,眼中毫无波澜,仿佛局外人一般。
虞芝提醒裴风,此人虽对他有耐心,但绝对不是易与之人,裴风心下了然。裴风心中在想,这公孙恪仅仅教了这伙贼人粗浅的阵法,便让他们在此伏杀这么多修士,那此人阵法造诣肯定已经登峰造极,而且此人一见面便赞扬自己阵法天赋好,难不成是要收自己为徒么?
想到这里,裴风试探道:“公孙前辈仅仅是指点一二,便令这些劫匪所布阵法有无穷威力,不知有人若是得到前辈真传,又会是何等的惊世骇俗。家师曾言,阵法一道若无名师,耗尽一生也是徒劳。晚辈虽对阵法颇感兴趣,但恐蹉跎一生,故逡巡不前。”
“确实如此啊,老夫浸淫阵法一道,已有一千五百多年了,阵法一脉,其威力之强不必多说,但若无良师,难于精进,老夫一千岁时,曾发誓,绝不收徒,以免贻误他人,可如今寿元将至,我不甘。老夫寻遍神方,年纪正好,天赋正好的人,大有人在,但他们都已经结了元婴了……小友可知为何他们结了元婴我便不收他们了?”
“前辈是要说金丹么,我听说……”
“不错,哈哈,我等这么多年是值得的,你很好!”公孙恪目光灼灼的盯着裴风,这大概是他后半生最激动的时刻了。
“前辈也是结过金丹的么,我听说劫雷威力很强。”
“哈哈哈,不错,老夫结过金丹,如今分神七阶,可惜大限将至,否则我真想看看合体期的天劫,能否撼动我的风林火山乾坤阵。小友,可愿做我弟子?”
“晚辈自是求之不得,但师母在我家中休养,我需照顾……”
“呵呵,你无须随老夫四处漂泊,只要你拜我为师,我便将我多年的心得与收藏传与你,你无须担心阵法一道上会有瓶颈,我多年的心得,足以助你克服。”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裴风跪地磕头一点都不含糊,足足叩了九个响头才起身。
“呵呵,很好。”公孙恪捋着胡须点了点头,然后收起了司马炅脚下的坤土伏尸阵。
司马炅自由后,便轻佻的问道:“你就是那玄阵老祖啊?”司马炅死了八百多年,死前公孙恪风头正盛。
“师父,他是长生老妖。”裴风提醒道。
“呵呵,难怪这名字有些耳熟,好了,商会援军快来了,你且去下方收尾,晚些时候我会去连叶楼找你的。”
裴风想了想还是将宾口饭庄的位置告知于他,如果公孙恪真心当自己师父,那自己多少也要露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