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就在外面守着，探监室还会有实时录音，有些话不好直说。他实际是在问：

我手底下的那些用来走私的航线渠道都还好吧？我需要支付多少代价来换取我的自由？

有些抽象，但为了今天他和普弥早已在狱中练习磨合了不知多少遍，相信普弥能读懂他的意思。

“嗯...帮你去看过了，你的属下说飞走了两只，让猫咬死了三只。还病了不少。”

普弥果然心领神会，连一秒的停顿质疑都没有，紧接着接话：

“要送我的话自然感激不尽，不过那些新生的雏鸟更好培养感情不是吗？我会让它飞的很高的。如果可以的话有死鸟就送过来给我当餐点吧，僧爷跟他们一块混了这么些年还真没怎么吃过鸟肉！”

“飞走了两只”是彻底消失不见，无可挽回的，是在告诉寺野南他的渠道已经又两条已经完全不再属于他。

“让猫咬死了三只”，“可以把死鸟送过来给我”则是说明他们的条件：需要三条航线。

“还病了不少”说明他其他的很多渠道也早已陷入青黄不接的窘境，不容乐观。

“新生的雏鸟可以让它飞得很高”则是向他说明有新机会可以继续合作，不会让他吃亏。

“......”

寺野南听懂了，于是继续保持沉默。

他手头上的“鸟”也一共不到十个了，那可是要他接近三分之一的财路。

“嘿，真要说起来，我身边还有朋友专门喜欢饲养这种小动物呢。你让我占点便宜，叫我声哥，我拜托他把你的那些爱宠全治好，也不算白收你的东西，怎么样？”

我身边有人搞贸易这块的，能把你那些病怏怏的路子盘活，让我占点便宜你也不会吃亏。

抽象又具体，在谈实事，是两个人都能悟懂的程度。

“你这家伙还真是喜欢占这种无谓的便宜啊...嘛，为了我的爱宠能在天空展翅翱翔，这次本大爷同意了。”

那么对比之下他所获得的回报与他要付出的筹码来说就完全不值一提了。

若是他能更早地获得自由自然自信能将他在日本的地盘发展的更好，到那时所需要付出的这点东西就更加不值一提了。

本来就是他有求于人，没有讨价还价的主动权。

这个价格在他的可接受范围以内...不，为了梦寐以求的自由，付出多大代价其实也都是无所谓的了。

“嗯。好。”

普弥双手合十，笑眯眼看着寺野南，不语。

“这次又要欠你人情了呢。你始终都会是我最好的那个小弟的。等过几年我被放出去以后做大做强了你也要来当我的副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