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彻瞥了一眼苏凌方道:“苏凌啊,这沧水、天门二关的大致情况,你也基本了解了,说说,有什么想法啊......”
苏凌沉思半晌,一点头绪都没有,只得画大饼道:“沧水关是最不好攻下的,咱们暂且先放下不提,我倒是以为,那天门关咱们可以动动心思......阴阳教和天门关的关系,是咱们可以利用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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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白衣摇摇头道:“苏凌啊,你是不是想冒充阴阳教的信徒,混入天门关,然后里应外合啊?”
苏凌赶紧顺水推舟道:“有何不可呢?阴阳教既然在天门关,总要招收教众吧......那区区一关之地,人丁不旺,总要在关口之外发展些教徒吧,到时咱们混入其中,做些文章也未尝不可一试啊?”
郭白衣看了苏凌一眼道:“苏凌啊,你想都别想,天门关和阴阳教会想不到这一点?那阴阳教招收教徒却是有些特殊的,最初时只招收关口内的百姓,随后控制他们,并在他们的脚踝处用烧红的烙铁烙上特殊的标记......”
“雾草!不疼么?这阴阳教有够狠的......”苏凌惊道。
郭白衣点点头道:“是够残忍......但是那些教徒早被洗脑了,不仅不抗拒此事,还争先恐后以能够烙上烙印为荣,只有这样,才是被阴阳长生大神彻底的认可,死后超脱阴阳,永得极乐呢!”
苏凌摇头道:“自古邪教最蛊惑人心......害人不浅啊......”
郭白衣又道:“正因这天门关口内的百姓本就少,所以这阴阳教才能在两年内渗透到天门关守军士卒中,以致一发不可收拾,天门关从守将吕邝到贩夫走卒都是阴阳教的人,说句不客气的话,这天门关早成阴阳关了,那守将吕邝也不过是阴阳教教主的信徒罢了......”
萧元彻也道:“是啊,阴阳教暗中控制了那天门关,自然不满足势力局限在关口内,所以这半年内又开始向关外区域发展,那沧水关距它不过三百里,但已有不少百姓信奉此教了,若不是那蒋邺璩花了精力排斥,怕是这两关皆是阴阳教的势力了。”
苏凌听着有些好笑道:“沈济舟也真的是个庸主,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他精心打造的铜墙铁壁般的两座大关口,却成了阴阳教口中的肥肉了......”
郭白衣道:“阴阳教对各方势力的态度都不明朗,但总是在沈济舟的地盘上,表面上对沈济舟还是有些歌功颂德的赞誉的......所以沈济舟也害怕这两关哗变,不敢明着处置阴阳教......”
苏凌想了想道:“既然他们阴阳教要发展外面的教徒,那咱们混进去不就轻而易举了么?”
郭白衣淡淡笑道:“仍然不好办啊......阴阳教虽然发展天门关以外的教徒,但也是有选择的,并不是任何一人都可以入这阴阳教......天门关外之人,必须跟天门关内阴阳教教徒有亲戚关系,而且,想要进天门关去阴阳教朝拜,必须由阴阳教教徒和阴阳教守卫一同跟随,才能去的,否则寻常百姓入天门关只有死路一条......”
苏凌听着都新鲜,脱口道:“这特么的不就是传销么?上线是自己,把自己的亲戚们都变成自己的下线......坑全家的玩意儿......”
“传销?这是什么?还有苏凌你成天挂在嘴边的雾草,雾草又是何意?”萧元彻疑惑道。
苏凌一时没词儿,支支吾吾半晌方搪塞道:“额......雾草呢,是我家乡的语言,是一种叹词,丞相可以理解为哦,呀,啊.......这些......那传销呢......丞相也大可以理解为一种邪教吧......”
萧元彻和郭白衣同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萧元彻一摆手道:“行了,苏小子啊,这两个大关口的情况大概就是这些......你有什么想法么?”
苏凌不语,想了半晌,想得脑壳都疼,也一筹莫展,只得挠挠头道:“计划赶不上变化......眼前难办的是头一关沧水关......咱们虽然对它有些了解,但并未亲眼实地查探,对沧水关军马的实力也不清楚......至于那天门关,也只能等咱们拿下沧水关之后再说了......否则就算计划得再好,沧水关拿不下,也是白扯啊......”
萧元彻和郭白衣对视一眼,望着苏凌异口同声道:“那苏凌啊,你什么意思?”
苏凌挠挠头道:“我没意思......真要我说,先大军兵临沧水关关下,与那个姓蒋的打过再说......能打就打,若是费劲......再根据实际情况见招拆招啊......总好过坐在这里纸上谈兵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