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给江稚鱼擦拭完身体,看着沉睡的江稚鱼,江素兰不再落泪,心中暗暗下了决断。
大哥走时是不知稚鱼的情况会恶化,若是稚鱼再这样下去,后日她便去请太医!
……
已到秋日,天气转凉,天色暗的早,入了夜更加寒凉。
寒凉的秋风涌入殿内,吹得烛火摇晃,皇帝也低咳了几声。
福平一甩拂尘:“都是怎么当差的?没瞧见圣上受了凉吗?还不快把窗户都关紧了!”
他边说边倒了杯热茶,皇帝并没接,只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
“圣上,天色也暗了,您也该歇息了。”
“咳咳,这才什么时辰,邢茂之那边可查清了?”皇帝拢了拢身上的披风问道。
“还在查,”福平轻声道:“圣上也莫要太过忧心,江枢密和江御史的本事大着呢,一定能逢凶化吉的。”
皇帝轻叹了声:“但愿吧,稚鱼如今的情况如何了?”
“还在沉睡,不过……”
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皇帝微皱眉:“有话就说,吞吞吐吐什么?”
福平咽了口口水,才接着道:“不过最近派去问话的人,都没能见到江御史,都是江小姐口头转告,而且,就连许太师好似都见不到人。”
许言礼都见不到?
皇帝薄唇微抿,正在此时,一小太监进来通传:“圣上,江小姐有事求见。”
皇帝微颔首,小太监转身出去,几个呼吸间,江素兰满脸焦急,身旁还跟着一个白衍进来了。
语速极快的行完礼,江素兰说出了此次的目的:“求圣上,派太医瞧瞧稚鱼吧。”
白衍是临近黄昏时到的盛京,进了府中在门外和江素兰说明了情况后,江素兰二话不说出了门就拉着他往皇宫赶。
方才有了这一幕。
“稚鱼如今情况如何?”皇帝猛地站起身,边问边吩咐福平道:“去,让太医院的人都去许府,要快!给朕也备车。”
“是,”福平赶紧跑走。
江素兰长呼了一口气:“几日前,稚鱼身上突然有了青紫,模样可怖,最近又是脉搏减弱,身上也发冷了起来。”
光是听她描述,皇帝手心中便起了一手心的冷汗。